“老天師，你不講武德。一把年紀了，居然偷襲我一個年輕人。”
墨光拍了拍胸口，被老天師打的這一下，還怪疼嘞。
“我靠！光哥，你還是不是人？那麼大的勁道、身體都嵌到樹幹裡了，你連口血都沒吐？”張楚嵐的三觀再度搖搖欲墜。
他小時候也是練了金光咒和雷法的，可金光咒雖然能防禦，但也沒變態到能完全不受傷的地步。
“老天師手下留情了，估計用的一成力量都不到。”墨光隨口說道。
實際上是他的身體已經是初級法則之體，能夠實現瞬間法則化，跟自然系果實效果一樣。
老天師能打中他的身體，已經說明老天師很牛逼了。
換了張楚嵐打他，根本打不中他的實體，所有攻擊都會直接從他身體穿過去。
不過就像老爹說過，只有魔法能打敗魔法，同樣能打敗法則的只有其他法則。老天師能打到他的實體，說明老天師或許也掌握了法則。
合著還真就是別人煉炁老天師修仙。
一絕頂名副其實。
只不過老天師到底掌握了多少法則，墨光就不清楚了。畢竟老天師也不是真想殺他，出手肯定有絕大部分保留。
不過墨光有一點很清楚，老天師還真能幫他突破瓶頸。
畢竟老天師的法則是自己悟的，墨光的法則是copy的。他的法則來自那枚果實，墨光只是將果實裡的法則“複製”了一份，然後“貼上”在了自己身上。
就像是一個大四的學生某天運氣好撿了一份其他人還沒發表的論文，然後當做自己的東西，複製貼上到了自己的畢業論文中。
答辯的時候，對於老師的提問他也能答上來一點，畢竟論文他看了。但你要說他真的理解了這篇論文到底在說什麼，也未必，終究不是自己的研究。
“小墨光，你懂了嗎？”老天師問道。
他對墨光出手，自然不是簡單的偷襲，而是有道理在其中，就看墨光能不能悟到了。
聽到老天師發問，墨光也認真思索起來。
老天師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忽然，墨光腦海中靈光乍現。
老天師當年打陸瑾是一掌，打他也是一掌，似乎就沒人能逼老天師出第二掌，這不就是說……
“老天師，我懂了。您的意思是一力破萬法，只要自身夠強，就能打破所有的桎梏。”墨光越說越激動，他似乎看到了光明的前途。
“不是。”老天師搖頭道，“我是說肉身成了你的累贅。你既然已經走上了一條非人之路，又何必貪戀肉身？既要又要，貪也。貪者，三毒之一，最是害人。”
聞言，墨光陷入了沉默。
老天師說的他不清楚嗎？他當然清楚。
畢竟他對法則的感悟進度已經停滯了兩年。兩年時間，他想過無數種可能，其中最大的可能是肉身已經達到了承載法則的上限。
想要繼續往上，那就捨去肉身，變成徹徹底底的法則人，能承載的法則自然就沒了上限，也就沒有了所謂的“瓶頸”。
但那個時候他還是他嗎？
恐怕只剩一個沒有感情的法則執行者了吧。
那樣的生活並不是墨光想要的，他想要的不說統一世界，至少得享受生活吧。
沒事的時候談個情、說個愛，吃吃大餐旅旅遊，實在無聊了結個婚造個娃，這才是墨光想要的。
他想做人有錯嗎？沒有錯。他生來就是人。
他想擁有強大的力量有錯嗎？也沒有。那果子醒來就在他身邊，就該他獲取這份力量。
可為什麼他想兩個同時擁有，就成了錯？
或許是因為他不知道滿足吧。
果然，老天師說的沒錯，他太貪了。
“老天師，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墨光不死心地問道。
“當然有。”老天師不假思索地說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留一線生機。你既不願一條路走到黑，那就帶盞燈，照亮前路。咱們邊走邊說，老陸那邊該等急了。”
老天師說著，就朝後山走去，墨光和張楚嵐緊隨其後。
待三人離去，一個穿著藍色道袍的小道童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正是在天師府潛伏了三年之久的全性代掌門——龔慶。
先前陸瑾和陸玲瓏到了後山之後，龔慶發現老天師並未跟著回來，就找了個藉口溜到前山。沒想到正好遇見了老天師和兩個少年在交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