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郡城。
一處最大的酒樓,四大家族在此設宴。
這江湖聞名的家族無一人敢不給這四人面子。
“這葉休真是年紀越大,脾氣越大,聽說他才脫胎境,就敢挑戰你我四人,簡直是笑掉大牙。”
一位身穿藍色長袍的年輕人坐在主位,輕笑著開口。
“長空,你葉家人都是這麼囂張的嗎,張嘴就要挑戰我們四個。”
夏九景轉頭望向一旁身穿黑衣,長髮披肩,面色冷淡的年輕人問道。
“他不是我們葉家人,一介罪犯罷了。”
葉長空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說道。
“夏九景,這葉休殺了四皇子,你那姑姑如今倒是氣的很呢。”
身著黃袍的蕭雲墨開口道。
“嗯,這一次要不是我全力勸住了姑姑,她早就派強者前來斬殺葉休了。不過我也答應了姑姑,一定會將葉休的頭顱為她帶回去的,所以你們都不要跟我搶。”
“葉休的頭顱是我的,朝弟說了,他是我葉家的恥辱,恥辱需以鮮血清洗。”
葉長空冷酷地開口。
“呵呵,葉長空,你這葉家第一天驕,已經習慣性地給人當狗了?一口一個朝弟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養的狗呢。”
蕭雲墨皮笑肉不笑地譏諷道。
葉長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你的話,給朝弟當狗都不配。”
提到葉朝,葉長空的眼中浮現出深深的欽佩之色。
“朝弟的實力不是你們可以想象的,即使是全盛時期的葉休,在他面前都算不得什麼。”
蕭雲墨不屑地笑了聲,不作聲。
夏九景也一臉不以為意地喝著酒。
葉朝一個後起之秀,當年他們四人和葉休爭鋒時,他還不知道在哪裡當偏將呢,現在也想後來居上和他們媲美?
不過是佔了一個儲君的位置才讓葉長空放下姿態去跪舔罷了。
說起來,這葉長空也算不上什麼天驕,連脊背都挺不直。
“不要小瞧葉休,他這幾個月創造的奇蹟還少嗎?陰溝裡翻船也不是沒可能的。”
坐在角落裡的一個白衣年輕人開口道。
“三年前我們都和他交戰過,敗得很慘,你們應該都清楚他的實力。”
楚白衣淡淡地說道。
“呵呵,陰溝裡翻船?只有廢物才會陰溝裡翻船。”
蕭雲墨不屑道。
“我承認同境界或許不如葉休,但僅僅一個脫胎境的他,真沒資格讓我有絲毫的忌憚。”
夏九景也是如此道。
“葉休必死,這是已經既定的事實。”
葉長空依舊一臉淡然。
“希望如此吧。”
楚白衣沉默。
這三人被葉休壓了太久了,三年了,他們幾乎一直活在葉休的陰影之下,今天終於有機會一雪前恥了,他們怎麼可能不激動呢。
就連自己……都是激動萬分啊。
楚白衣看向自己微微顫抖的手,隨後用力握緊。
“葉休,等著吧,曾經被你踩在腳下的人,重新爬起來了,這一次,輪到你下去了。”
此刻的葉休,已經趕到了江河郡城。
“聽說四大天驕在太和樓設宴,我也去討一杯酒喝好了。”
葉休看著江河郡城的城匾輕笑道。
“喝什麼酒?”
夏平叼著狗尾巴草,雙手枕在腦後問道。
“當然是他們的送葬酒啊。”
“哈哈哈哈!有意思,我也喝一杯!”
夏平大笑著吐掉嘴裡的狗尾巴草。
“公子,我家主人有請。”
不知何時,一道黑衣身影出現在葉休二人的身後。
夏平猛然一驚。
這人出現的時候自己竟然沒有感知到!
葉休眯起了眼睛,對方身上傳來了一股極其滲人的危險感。
這是連大羿八宗宗主級人物都不曾給予他的感覺。
“你家主人是誰?”
“公子去了就知道。”
黑衣老者眉眼低垂,看不出表情。
“可以,走吧。”
葉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做事滴水不漏,修為高深莫測,他背後的那個主人必然不是尋常之人。
“公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