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勳三人也是注意到了那一直存在的緊張感。
那對於生的渴望此時到達了頂點,每個人的眼中都充滿了無限的恐懼。
甚至都不明白身後有什麼,只知道,只要停下腳步,那他們必死無疑。
這個時候,丹洛也是對著李勳問了一句:
“我們的身後,真的有不可抗拒的大恐怖嗎?”
面對這個問題,李勳想要說什麼,但是卻還是搖了搖頭。
或許,他都不清楚究竟有什麼存在。
就在三人向楊家飛艇快速飛去之時,在所有隊伍的最後面,古鈞跟瑪門也才從差點被創死的陰影之中回過神。
稍稍平復心神的古鈞也是準備稍稍看一眼那所謂的深淵後,就撤離。
這沒有搞清楚身後有什麼就逃跑的感覺實在是太屈辱了。
“我剛剛感應到玄黃大世界之中,老道這個傢伙已經消失了。
真是丟臉,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麼修煉到這種地步的。”
古鈞嘴上這麼說,但是他也是想瞅一眼就跑路。
起碼比什麼都不做的好。
而身邊的瑪門也是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視線放在了無數隊伍的最後。
他,也想去看看。
就在二人即將動身之時,玄黃大世界已經處於無盡黑暗之中了。
數不清的生靈被籠罩其中,對生命的恐懼此刻已經到達了頂峰。
每個世界都沒有反抗的力量,每個世界都如同一塊美味的蛋糕。
而手拿切刀的只有一個人,那便是深淵,那便是君煌。
無數世界被納入深淵之中,而深淵之中,早就等待著新人進入的眾深淵生物,時刻準備著屠刀等待著他們。
從老一輩的手中活下來,便是成為一名真正深淵生物的洗禮。
用失敗者的屍體,來堆積自己的強者之路。
哪怕不是為了成就大君,只是單純為了變強,也需要別人的血來灌溉自己。
這便是深淵,廝殺才是這裡的主調。
如今只不過是將屠刀短暫的對向了那些新人罷了。
一個個世界,億萬生靈,哀嚎響徹了兩層深淵,血流成河不再是形容詞。
慘烈之象遠比之前圍剿天地閣更加令人絕望,隕落的生靈何止億萬。
第一層的四座大陸,無數的鮮血早已在不斷匯聚,或許,一條深淵本土的血河就會誕生也說不定。
而在深淵之外,無數強者早已脫離了低階的廝殺。
他們想要獲得更多的功勳,他們更想要獲得來自偉大的深淵意識的注視。
哪怕是一瞬間的目光也足以讓他們瘋狂了。
也是這種心態驅使下,更多的世界落入了深淵的懷抱。
終於,只剩下了僅存的本源界。
哪怕是之前的大千世界,沒有了禁忌強者坐鎮,那便是一個敞開懷抱的寶藏。
更別說,有點實力的早就跑了,留下的,被稱之為老弱病殘也不為過。
恰逢這時,坐在本源界的君煌也是感知到了那暗中不斷窺探的諸多氣息。
畢竟,人的好奇心總是止不住的。
除了古鈞,還有其他人也有對著深淵的好奇。
得不到魔神心臟,也拿不到深淵種子,甚至對於那虛幻般的歷史心底依舊有一絲存疑。
那麼,如今這麼一個近距離觀看深淵的機會,他們怎麼也不會放過。
當然,這一次諸多勢力絕大多數都是來自外海與內海的。
畢竟邊緣之地有這個膽子的除了古鈞,就沒有人了。
慢慢抿了一口茶的君煌,身邊站著如今深淵所有八階以上的強者。
此時的他們,無一例外都將頭低下,絲毫不敢逾越。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個訊息,一個足以讓他們動起來的訊息。
此時,君煌亦是在統子的商城裡挑挑揀揀,畢竟吃了那麼多世界,日子也不用緊巴巴了。
也該奢侈一點點了,總不可能老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吧。
終於,一個散發著幽光的小球被君煌拿在了手中。
與此同時,一道空間裂縫突兀的出現在君煌的不遠處,但是卻沒有讓那些深淵強者出手。
因為來人,也是讓他們低下高傲頭顱的存在。
只見君雅緩緩從中走出,畢竟一場戲,怎麼只能一個人來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