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著自己兒子的話，楊天賜只感覺自己腦海裡全是“？”。
一旁的聖誠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楊慎與聖朝陽說的種種，都讓他們感覺匪夷所思。
要不是冥冥之中那股血脈相連的感知，恐怕他們都會以為自己兒子被掉包了。
對於聖誠而言，他對聖天皇談不上忠誠。
畢竟當初反王作亂時，要說他沒有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但當他知道柳扶風一人攔住了所有人之後，就沒有爭奪皇位的心思了。
可如今嘛，既然深淵選擇了動手，而聖天註定被傾覆，自己還不如與自己兒子一起在另一個地方尋找新的前景呢。
而且，他也很羨慕聖繁星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突破到了禁忌。
他可是困於半步禁忌許久歲月了啊。
就在聖誠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混賬！”
尋聲看去，正是楊天賜。
而他正在怒吼楊慎。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我楊家世代沐浴皇恩，我能夠走到今天，全是陛下所賜，怎能臨陣叛敵？！
慎兒，我看你是被深淵所影響了，怎會有如此荒唐之事？
現在，隨我去護駕！”
說罷，楊天賜就準備踏出去，可下一秒，一把摺扇就從某個出人意料的角度衝了過來。
意識到危險的楊天賜也是回身一閃，當他看見那把摺扇的主人後，眼中也是湧現出濃濃的不可置信。
“誠王殿下？你是要造反嗎？”
是的，出手的正是聖誠。
如今，他也不再似曾經那般隨時掛著和煦的笑容，手中的摺扇也不再有著書生氣，而是殺意瀰漫。
見到楊天賜如此詢問，聖誠偏偏頭看了看虛空之中打的極為難受的聖天皇，隨後竟是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呵呵，楊天賜，該說不說，你確實很忠心。
但是如今大勢已定，你又何必逆勢而為呢？
身為他的胞弟，我都選擇棄他而去，你又何必為這聖天賣命？
難道我沒有你一個外人看的清嗎？”
聖誠的話也是說進了楊天賜的心裡，但是他的心中始終還是有著一抹堅持。
這時，手握摺扇的聖誠也在一步步逼近他，同時嘴裡也是不斷說道：
“想想吧，只不過是我們的孩子擁護大皇子，他便要趕盡殺絕。
甚至連你我都不分青紅皂白的打入了天牢了，從此不管不問。
絲毫沒有念及舊情，也不顧我們為聖天做的貢獻。
而是你有沒有想過，造成今日局面的正是因為聖天皇自己的一意孤行。
是他，將聖天變成了這副模樣。
所以，這骯髒無比的聖天，還是掃進歷史的塵埃為好。”
說完，聖誠的手更是放在了楊天賜的肩上。
陷入了糾結的楊天賜此刻無比迷茫。
直到不遠處的震動將他拉了回來。
此時，面對聖繁星與楊界二人圍攻的聖皓空，早已落入了下方。
至於聖天皇，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見到聖天皇如今的樣子，楊天賜那猶豫不決的眼裡終於出現了一絲堅定。
“護駕！”
隨著楊天賜喊出這兩個字，周身的殺伐之氣也是將聖誠瞬間彈開。
就在他打算衝去援助聖皓空時，卻是驚訝的發現，他所造成的聲音好似消失不見了......
“不好！”
意識到不妙的楊天賜剛想護住自己，一股音浪便貫穿了他的身軀！
鮮血灑滿了大地，顫顫巍巍的楊天賜這時才發現，不知何時，在他們的身邊還有一人。
而那人，他曾經也在情報當中見過。
“蒙薩！”
露出身形的蒙薩也是讓聖誠微微一驚，但很快就想通了。
畢竟，就連楊界都是深淵的爪牙，蒙薩又為什麼不行呢？
這時的蒙薩看著重傷的楊天賜也是微微搖了搖頭：
“你應該稱呼我為魔音大君。”
說罷，無數音浪將楊天賜所覆蓋，他的體內響徹著每一個音符。
哀嚎與轟鳴不斷沖刷著楊天賜，直到他失去反抗之力。
等到音浪退去，聖誠的眼裡也是無比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