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漢饒命。”
家丁腦子很亂,心裡很慌。
完全被剛才一幕嚇傻。
他都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七名山匪就倒在了血泊中。
“你們可是官府中人?”李隨風問。
透過已死幾人的裝扮,不難看出他們的身份。
家丁跪在地上拼命點頭。
“這個陳長青,可真是沒給我們留一點活路。”陳豹冷冷一笑,“所以,此人不除,難絕後患。”
聽到‘後患’倆字,家丁瞬間聯想到殺人滅口。
“三、三位好漢,我、我就是一個下人,不、不要殺我。”
陳豹擺了擺手,“走吧。”
“謝大爺,謝大爺!”
家丁連忙磕了三個響頭,起身閃人。
可還沒走出幾步,卻又被李隨風叫停,“回來。”
此時,李隨風正盯著腳下身穿官服的屍體,不知在想什麼,“我問你,你家老爺身居何職,現任何處?”
“回、回大爺,我家老爺原先在南邊香......香河鎮任職,如今高升涼城縣令,還未上任,便......”
“可有證明身份之物?”
“有、有!”家丁向著馬車方向一指,“敕牒、告身還有官印都在馬車內。”
一個電影情節在腦海閃過,李隨風轉身看向二人,嘴角上揚,“大哥、二哥,我有一個想法。”
“嗯?”
“說來聽聽。”
“我們......上任涼城。”
......
涼城縣位於鬱州西南邊陲。
縣城不大,三街八巷,城北富,城南貧。
當然,貧富差距只是相對而言。
由於佔據交通樞紐要道,南來北往,商販眾多,涼城整體經濟要比相鄰幾個縣城高出很多。
不過,如此繁華之地,歷年來卻少有縣令上任。
明面上,是因匪患猖獗,朝廷無力,而能擔此大任者,又看不上小小縣城。
每每有官員受到委任,也會透過各種手段,撇清關係。
而暗地裡,很多官員都清楚,此地坐有一土皇帝,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涼城城主。
說起來,陳長青只不過是一名官職甚微的巡檢史。
主要負責地方治安。
雖說在當地算的上手眼通天,但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可小小的巡檢司在他手裡,如今已成千人軍隊。
並自封城主,坐霸一方。
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手段,上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預設一切。
而且,再加上剿匪有功,百姓愛戴,更沒人多說什麼。
上面不管,下面不鬧,他這城主之位,一坐便是十幾載。
......
休整一夜,第二天臨近午時,三人終於抵達涼城。
望著遠處的城門,李隨風跳下馬車,清了清嗓子,“咳咳。”
挺直腰桿,負手而立,學著記憶中的畫面,沉聲道:“我來涼城只辦三件事,報仇,報仇,還是他麼的報仇!”
說完,扶正有些歪的假鬍子,“進城!”
陳豹和青陽黑著臉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為了假冒隨從,二人無奈從死人身上扒下衣服,心理上倒沒什麼不適,但就是有點不太合身。
陳豹身材魁梧,身高接近兩米,青色衙役制服穿在身上都快撐爆了。
青陽還好點,但所穿衣物尺碼明顯偏大。
頭上的衙差帽時不時落下,擋住雙眼。
為此兩人很是不爽,“憑什麼他當老爺!”
“老、老爺,冒充朝廷命官,是要殺頭的,我、我們真的要進城嗎?”
家丁也跟著來了。
李隨風的安排。
三人對官場各方面都不熟悉,有此人在,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家丁名為元豐,二十歲出頭,不會功夫,從小跟在被殺官員身邊。
耳濡目染,深諳官場之道。
李隨風理了理官服,一臉嚴肅的轉頭看去,“再問你一遍,我叫什麼?”
“老、老爺名為劉乾。”
“別緊張,我是何許人也?”
“鬱州凌青縣人士。”
“他二人呢?”李隨風向後努了努嘴。
“高的為何衝,瘦的為孫閒,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