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些,墨菲扭頭看向拉文塔,“按照您的說法,前方那座城我們應該怎麼打?”
北境公爵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搭在了阿爾文的肩膀上,“想知道?老傢伙一會給小孩子演示一下。”
阿爾文伸手將自來熟公爵的手扒掉,沉穩道:“用不著你說。”
大軍行進到小城前方,並未將城池圍起來,而是直挺挺的列陣站好。城牆上方站滿了嚴陣以待的守軍,只是仔細看去多少有些底氣不足,顯然,對於三不管地帶發生的一切他們早就有了防備,但似乎對於自己的命運也早有了預感。
一位中年男人穿著半套鎧甲站在城牆上,看著下方嚴陣以待的大軍,扯起嗓子喊道:“兩個老不死,陛下何等器重你們的家族,何等信任你們?整個王國三成的土地掌握在你們兩個的手中,即使是這樣也還不知足嗎?你知不知道我們這些小貴族做夢都想要這樣的日子?”
拉文塔本來還有些急性子,沒想到牆上這個年輕人(他們眼中的)似乎什麼都不知道,這讓他的怒火根本無從發洩,只當他是不懂事的小孩子。
二人對視一眼,阿爾文下馬獨自靠近城牆。
北境公爵回頭看向墨菲,蒼老的臉上露出了一副盡在掌握的微笑,“待會兒可別眨眼。”
在三番五次的暗示之下,墨菲已經大體上猜到了兩位公爵的破城方法,只是作為這個世界的最高戰力之一,墨菲其實對於比自己低上一二十級的戰鬥力不不甚瞭解,恰好想要藉此機會好好觀摩一番。
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阿爾文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城牆上色厲內荏的貴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城牆上的男人臉色幾度變化,最終喊道:“你不會不知道我是誰吧?”
阿爾文像是被戳中了痛處,平靜地說道:“對於這一點,我很抱歉。”
“你抱歉個屁!”城牆上的男子徹底破防,將自己那套貴族做派完全拋到腦後,半個腦袋探出城牆大吼道:“狗孃養的阿爾文,記住了,老子叫做哈文!國王親封的蓋裡·哈文男爵。”
“好的,哈文閣下,對於接下來的一切,我很抱歉,但請你相信,我也有我的苦衷。”阿爾文用洪亮且沉穩的聲音不疾不徐地說道,聽上去就像一位在教堂布道的老年主教。
只可惜他手上環繞的是逐漸凝聚的不可視拳風而非聖典與聖徽。
“砰!”
沉悶的聲音響起,原本阿爾文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一個腳印和一小團灰色的煙塵,至於剛剛還在抱歉的老傢伙去哪了?
他去做令人抱歉的事情了。
轉瞬之間,五十步的距離已然消失,所有人都在下一秒看到老傢伙出現在了城門前方,右手之上纏著一團透明的東西,讓周圍的空間發生了一些扭曲。
下一瞬間,右拳揮出,沉悶的炸響迴盪在每一個人耳邊,彷彿將眾人帶到了遍佈驚雷的雨夜。
一聲巨響之後便是風聲與什麼東西的碎裂聲,夾雜著肉體碰撞的沉悶聲,低啞的嘶吼和慘叫,以及亡命時的呼喊交織在一起,爆裂一般的颶風從墨菲面前刮過,夾雜著無數細碎的石塊,擊打在身後的那些士兵的鎧甲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墨菲只覺得自己來到了電影院,面前上映的是一場身臨其境的4d電影,他迅速為身前的佩佩釋放了一個防禦類法術,將無數飛石隔離在外。
好傢伙,八十級竟然這麼強?墨菲思索一番,老傢伙這不過是蓄力一拳,連身後的長劍都沒用,看來自己一百級的水平應該要比這強得多,到時候就是真正的大場面了。
只是,勇者呢?墨菲陷入沉思,前任魔王所說的突破了那條極限的勇者,究竟有多強?那條極限究竟是什麼?等級上限嗎?墨菲的腦中一陣胡思亂想。
隨後他就被手臂上的一絲痛感拉回了現實,坐在自己前方的孽徒已經被遠方的景象震驚的說不出話,兩隻手緊緊抓住墨菲的胳膊,強大的生命力加持下佩佩的力量比同齡人要強上一些,這讓沒有開知覺鈍化的墨菲感到一點痛。
“喲~害怕啦?”墨菲笑著打趣道。
“確實有一點點啦”這次的佩佩沒再嘴硬,老老實實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沒事,你以後說不定也會這麼強呢”墨菲微笑著安慰道。
天空中四處飛舞的碎石已經紛紛落地,煙塵消散,露出了其後阿爾文的身影,老傢伙轉過身來,旁若無人走回了自己的戰馬旁邊,翻身上馬朝著陣線緩緩而來。
墨菲身側,掌管著西境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