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拉文塔都已經吃飽喝足,卻發現埃莉諾雖然速度略有減緩,但是嘴上動作始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是個什麼情況?”已經吃飽的北境公爵小聲問道。
“不清楚,可能是因為之前修復身體消耗了太多能量,所以才”阿爾文思考之後回答道。
“這樣嗎?”拉文塔捏捏下巴:“嚇我一跳,我還以為這孩子是魔王呢。”
“魔王?”阿爾文眉頭一挑,“你在說什麼胡話?”
“開個玩笑嘛。”拉文塔笑嘻嘻地說道:“我記得書上說每一位魔王都掌管著一項原罪之力,你說這孩子有沒有可能是那個什麼‘暴食’?”
“你看書從來都只看一半嗎?”阿爾文有些無奈地問道,“暴食強調的是沉湎,囤積,褻瀆和浪費。”
“哦~”拉文塔摸了摸鼻子掩飾尷尬,繼續看向下方狼吞虎嚥的埃莉諾。
少女渾然不覺,吐出一根乾乾淨淨的骨頭開始吃自己的第十三盤菜。
其實這怪不得埃莉諾,儘管覺醒成為了勇者,但是世界的寵兒也是要吃飯的,總不能讓人類最強餓著肚子去打魔王吧?要是墨菲此時在場,一定還會賤兮兮地補上一句“皇上還不差餓兵”之類的話。
很餓,埃莉諾真的很餓,彷彿自從出生開始就沒吃過飽飯一般,這種飢餓不只是身體上的,更是精神上的,有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念頭在驅使著她不斷吞嚥著嘴裡的食物,無論是肉還是菜又或者是那些叫不出名字的主食,落進埃莉諾那彷彿毫無止境的胃中都被迅速消化,化為養分被分散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這就是透支身體的代價,即使是勇者也不能免俗。
當埃莉諾將第二十盤菜吃乾淨之後,終於意猶未盡地揉起了肚子,此時,勇者到來的訊息已經在兩位領導者的授意之下傳遍了整個大營,一時之間上至高階軍官,下至負責後勤的民夫,都感覺自己的日子有了盼頭,士氣無比旺盛。
卡文堡城外的焦土之上,一隊士兵正在帶領戰俘和民夫清理戰場,那些武器和裝備會被民夫統一收起來修復備用,至於戰俘則是做著難度最高的工作——搬屍體和燒屍體。
“看來公爵老爺果然不一般,真沒想到勇者那傳說中才有的人物現在都在咱們這邊,你說以後這仗不是隨便打?”
“打仗?我要是對面的那個將軍,我肯定馬上就投降,有勇者在,即使是公爵老爺想當國王,我估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哈哈哈哈哈哈。”
“”
聽到這般僭越的話語從兩個不知是何出身計程車兵嘴裡說出來,正在挖坑的戰俘抬起頭不忿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戰俘的動作很快被正在大笑計程車兵發現,可能是因為心情很好的緣故,士兵並未直接動手,只是笑著說了一句,“別看了快乾活。”
可是這戰俘彷彿沒聽到一般,仍然死死地盯著負責監工計程車兵。
“你看你媽呢?”
士兵的好心情被這猛獸一般的眼神消去了大半,拎著鞭子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他孃的皮緊了?”
皮鞭高高揮起,“我可是多”
“啪!”
“多?多什麼?你比大家多什麼嗎?我告訴你,公爵老爺說了,只有比大家少一隻胳膊或者一條腿的戰俘可以乾點輕活,除此之外一視同仁,你有什麼不服氣的?”
年輕的戰俘什麼也沒說,伸手抹了一把臉上沾染的浮灰,繼續低頭幹起活來。
城牆上,兩個老頭看著下面正在收拾殘局的民夫和戰俘們。
“嘖嘖嘖,看著就疼,要是我肯定忍不了。”拉文塔砸吧著嘴巴陰陽怪氣地說道,“話說回來,你為什麼要讓那小子一直幹活?要不了多久他爹應該就會來贖他了。”
“老多伊爾就這麼一個兒子,年輕人嘛,想建功立業大家都理解,現在多見見死人,以後應當會穩重一些,不至於輕易開戰。”阿爾文淡淡說道。
“我說你個老傢伙辦的所有事是不是都有隱藏的打算啊?”拉文塔扭頭說道:“你連孫子都沒有就考慮那麼多?”
“艾希爾這孩子就很好,我覺得這孩子這次回來穩重了很多。”阿爾文回答道。
“因為見過血了?”
“可能吧。”
“所以你才要讓小多伊爾也見血?”
“可能吧。”
“我看你這小心眼的就是想要把自己孫女受的委屈在別人身上找回來。”
“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