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吧!”
看到這一幕的康納哪裡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惜這個精神飽受摧殘的年輕人已經逐漸難以理解這個世界,只得趴在地上一心求死。
墨菲看向下方的康納,“我看你這也沒受傷,怎麼”
“你殺了我吧!”
“我只是想知道你來到子爵領究竟是為了”
“你殺了我吧!”
墨菲衝著階梯下面的拜倫和善說道:“他似乎忘記了許多事情,去幫他回憶一下。”
拜倫活動著手腕靠近康納,準備施展一番大記憶恢復術,年輕人看見自己非但求死不能,現在反而要繼續遭受肉體痛苦,連忙說道:“我說,我說,只要給個痛快,我什麼都說。”
“我問你答。”墨菲冷冰冰地說道。
“明白。”康納在地上小聲囁嚅。
“姓名?”
“康納。”
“年齡?”
“二十二。”
“職業?”
“近戰法師,三十級。”
“來蓋斯城做什麼?”
“刺殺新任領主賽特。”
“誰讓你來的?”
“我的老師。”
“說名字!”
“王國守護者,人類之光,魔力之源的寵兒,勝利女神的偏愛者,偉大的至高魔法師——梅爾羅斯閣下。”
“你擱這祈禱呢?”墨菲上一次聽到這麼離譜的名字還是老家的那位抽象派大師。
“你的老師好多啊,我們要一個一個去問嗎?”佩佩有些難以置信。
墨菲給孽徒甩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出來丟人,“他說的那些是一個人。”
“那師傅你的名字前面怎麼沒有稱號?”
“為師還沒想好。”
支開了不懂事的孽徒,墨菲繼續詢問:“為什麼要刺殺賽特?”
“因為他阻擋了老師的偉業。”康納慷慨激昂地回答。
墨菲一挑眉,追問道:“你的老師的偉業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還不是他的核心弟子。”康納恨恨說道。
“你好垃圾。”佩佩再次吐槽。
“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老師讓我在今天殺掉賽特,僅此而已,我的任務已經失敗了,還失去了我最寶貴的頭髮,請給我個痛快吧。”康納在地上無望的哀嚎。
“你回去吧。”墨菲無所謂地擺擺手。
康納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意思?”
“我說讓你哪來的回哪去,我這不殺人也不養菜狗。”墨菲指了指地下室門口看熱鬧的大金毛,一臉嫌棄地說道:“你看看你,還不如它呢。”
轉頭看向門口那隻毛髮柔順的大金毛,康納流下了自愧不如的淚水。
墨菲拍拍手,“好了好了,賽特的事情到此為止,不服氣就讓你的老師親自來找我,拜倫!”
“在。”
“讓蘭伯特把他餵飽了送出城去。”
“明白。”
聽到有客人想要吃飯,正在廚房開發新菜系的蘭伯特興高采烈做了一桌子熱乎菜。
於是,在吃了一頓難以下嚥的狗都不吃的傷天害理的飯菜之後,康納在黃昏時分被兩隻骷髏兵連推帶搡地送出了城,甚至還施捨給他兩枚銀幣當做路費。
至於那根近戰法師的法杖,康納自然是沒有什麼臉面要回去。
自己的房間中,把玩了半天法杖的佩佩無奈嘆了口氣,近戰法師的法杖果然與自己手中那把彷彿下一秒就要散架的法杖不同,無論是杖體還是鑲嵌的寶石,都比自己的要好上不少,要不是因為墨菲淬鍊過自己法杖上方的寶石,差距還會更加明顯。
“咚咚咚~”深思熟慮過後的佩佩決定遇事不決就找那位靠譜與不靠譜隨機切換的師傅。
魔王大人此時正在經營自己的作家馬甲,將臥室門開啟一條縫隙盯著門外的女孩。
“這是私人時間,沒有邊界感的孽徒。”墨菲半開玩笑說道。
“有正事找師傅你哦。”佩佩聞言也賣起了關子。
墨菲將門開啟,“那就說正事。”
佩佩將背在身後的左手拿了出來,“這是”
“這是小河村最好的法杖,我認識,我給你的,到底什麼事情?”
佩佩又拿出背在身後的右手,“這是”
“這是那個秀髮男的法杖,你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