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我是誰?我在哪?
一陣紛亂的記憶湧入康納的腦海,他還來不及將其分辨歸類,便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我的頭髮!”
康納難以想象這是真的,他用力扭動著自己僵硬的脖頸,在發現自己處處小心謹慎保護的頭髮消失之後,康納徹底瘋狂了。
一切記憶無需任何整理便已經自動歸位,康納回想起了自己不久之前的慘痛失敗,心中更是無比悔恨。
“應該先殺那個小孩的”康納喃喃道。
身體的痠痛緩解了一些,康納不斷試圖掙脫身上的繩索,但是沒有任何用處,自己的身體有些脫力,就連在地上打滾都需要大喘氣,更不必說掙脫身上繩索的束縛。
康納恢復了幾分力氣,開始放聲大喊:“來人!來人啊!”
可惜,空蕩蕩的地下室內除了康納喊話的迴音一遍一遍環繞之外別無他物,毫不粗製濫造的厚實地面將男人的吼聲完全隔離在了地下室內,就連正在一樓睡覺的蘭伯特也只是翻了個身,更別說傳入佩佩耳中。
冷靜一些的康納發現地下室內也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地下室的兩面牆上各有一個看起來就很結實的木門,角落散落著幾把有些損壞的鐵鎬,地面上地面上竟然是一個巨大的法陣!
康納頓時被驚得失了聲,地面上的法陣一環套一環,他低頭仔細檢視起來,共有七層魔法陣環環相扣,環與環的間隙中填滿了神秘的魔法符文。
康納吞了吞口水,這絕不是那個女孩的實力,她的背後定然還有更加可怕的人,那人就像他自己的老師那般深不可測。
康納開始有些慶幸,若是自己剛剛的喊聲將那位大魔法師引了出來,那麼說不定對方一記簡單的扁平術自己的人生大概就會結束了。
既然自己僥倖活到了現在,那麼第一要務應該還是逃跑,只要自己能夠離開這間暗無天日的屋子,那麼一切還是皆有可能的。
康納環顧四周,將視線鎖定在了角落的幾把鐵鎬上。
如同蠕蟲一般,康納在獨自一人的地下室內捨棄了自己的所有尊嚴,他爬行到鐵鎬旁邊,開始利用鐵鎬尖銳的部分一點一點勾散擰在一起的麻繩。
這個過程繁瑣且重複,好在康納為了活下去什麼都肯做,不知過了多久,麻繩的一半已經被鎬尖挑開,康納準備休息一下再繼續。
之前庭院中的戰鬥在康納的魔力還剩大半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感受著身體中的魔力波動,康納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他在地上緩慢的調整著姿勢,終於摸到了鐵鎬的鎬尖部分,“極致鋒銳!”強化系魔法瞬間釋放。
像是為了驗證康納的正確性一般,他的手指處瞬間傳來了痛感,四稜形的鎬尖已經變成了鋒利無比的四稜錐。
太好了!康納連忙將自己手腕上的麻繩對準鐵鎬鋒利的稜,“唰~”麻繩帶著整齊的斷面應聲落地。
“呼~”康納長舒一口氣,密室逃脫終於完成了第一步。
解放了雙手的魔法師很快摸遍了自己的全身,發現除了自己的法杖和頭髮之外,其他什麼都沒少。
雖然說執行刺殺任務的他本身也沒帶什麼東西,但是康納還是不由感嘆對手還算是高風亮節。
拿起鐵鎬僅剩下一半的木柄,為了防止鎬尖不知什麼時候自由飛翔,康納對木柄使用了無堅不摧。
割斷了全身的繩子之後,康納再次審視整個昏暗的房間,他用鐵鎬不尖銳的那端敲了敲牆壁,很快斷定了自己身處地下。
那麼,該如何離開呢?康納開始在地下室內試驗自己身為一個近戰法師的所有破壞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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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附加了三重粉碎效果的鎬尖擊打在看似脆弱的木門上,連一道劃痕都沒有留下。
康納恨不得將眼球直接貼在木門上觀察,可惜痕跡這種東西沒有就是沒有。
將手中的半截鐵鎬扔到一邊,康納背對著木門開始了自己對於人生和哲學的思考,個屁啊!再不想辦法逃出去,就得等下輩子思考了。
康納重燃鬥志,這一次,他將自己的目標對準了地上的魔法陣。
康納是一個好學生,一直都是,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時刻銘記著自己老師的教誨,那就是——別人的魔法陣,別亂動。
因為在看不懂對方法陣的情況下,自己是無從瞭解對方的法陣到底是應用類還是陷阱類,貿然啟用說不定只會讓自己陷入無盡的悔恨。
但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