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神術鑑定的結果,我認為賽特·裡德先生有權利繼承爵位,判決書的第三條可酌情進行修改。”聖騎士嚴肅地說道。
場中已經沒有人在乎地上失禁的伯爵,伯尼聖騎士說完之後便把卷軸遞給了多伊爾,示意他也檢查一下。
一旁的賽特則保持著筆直站立的姿勢,等待著黑甲親衛和聖騎士的最終裁決。
畢竟,即使賽特的血脈再純正,最終裁定他能否襲爵還是要靠面前的兩人。
很快,多伊爾也給出了自己的回答:“我不同意修改判決書。”
眾人看向多伊爾,等待著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高大的黑甲男人靠在窗臺邊,把玩著已經失效的卷軸無所謂地說道:“和平協定就要結束,戰爭即將再一次開啟。王國上下需要齊心協力擊敗魔族,為人類帶來永遠的和平。”
他看向賽特繼續說道:“而你,我的朋友,你看看自己,你還能活幾年?你有後代可以穩定襲爵嗎?你能親自帶兵出征嗎?”
“你似乎都做不到。”多伊爾攤攤手,“那你為什麼要襲爵呢?為什麼要攪和進這樁大事裡面呢?為了你的餘生能夠平穩度過,我建議你放棄襲爵,將這片領土交還給他本來的主人,為了勝利,也為了你自己好嗎?”
賽特的大腦此刻正在高速運轉,雖然伯尼對於賽特襲爵並未提出反對意見,但是也並未表現出明顯的支援,相比一位裁定者,伯尼聖騎士更像是一位做壁上觀的吃瓜群眾。
也就是說,賽特現在能夠繼承與否,決定權完全掌握在黑甲將軍多伊爾手中,而這位桀驁的黑甲騎士,已經不加掩飾的表現出了自己的反對意見和對賽特赤裸裸的輕視。
賽特想起了墨菲說過的話,他說的沒錯,此時的確是自己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機會,只是,現在這最好的機會就要從自己的指縫之間划走了。
賽特感到自己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就在這時,臥室的大門開了,一個意料之外但是情理之中的人笑容滿面地走進了伯爵的臥室。
四位正在警戒的騎士紛紛拔出武器將墨菲圍了起來。
墨菲雙手舉過頭頂行了一個標準的某國軍禮說道:“我並無惡意,各位閣下,只是對於大家現在面臨的問題有一些自己的見解。”
桀驁的黑甲騎士怒目盯向墨菲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偷聽我們談話?”
墨菲嬉皮笑臉回答道:“我不是何人,我只是一個路過的文學顧問,恰好與賽特先生是好朋友,所以對於賽特先生格外關心罷了。至於為什麼會知道你們當前面臨的問題,那是因為”
墨菲指了指自己的頭說道:“我還算是一個聰明人。”
聖騎士伯尼淡淡地說道:“我在你的身上沒有察覺到惡意,不妨說說你的見解吧。”
墨菲心說你才幾級,就想感知到我的惡意,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臉上卻是笑吟吟說道:“我有一言,請諸位靜聽。”
“當前賽特先生襲爵的困難無非有三個,首先,賽特先生年事已高,且不擅長戰鬥;其次,在你們看來,賽特先生沒有後代,與地上躺著的那位伯爵沒什麼兩樣;第三,領地收歸國王可以增加王都每年收取到的賦稅,便於為開戰積蓄力量。”
聖騎士與將軍紛紛點頭,當前的困難的確就是這些,不知道面前的年輕人能給出什麼解決辦法。
墨菲自信滿滿地說道:“在我看來,這三個問題對於賽特先生來說都不存在,因為賽特先生不但有著很強的領地治理能力,而且還有一位擅長戰鬥的好兒子,有把握在保障爵位順利傳承的前提下為王國上繳更多的賦稅並且在領地內提前練兵為以後的戰爭做準備,這樣一看,之前的三個問題已經迎刃而解了。”
墨菲說完,伯爵的臥房內陷入了一片沉默,伯尼與多伊爾在權衡利弊,而賽特則是一臉懵逼的看向墨菲,表情彷彿在說:“我怎麼不知道我有一個兒子?”
墨菲看到賽特扭曲的面部表情也不禁開始忍笑,他對著管家眨了眨眼示意自己已經安排妥當,讓他放下心認真打圓場。
伯尼轉身看向賽特問道:“這位年輕人說的都是事實嗎?”
“是的,聖騎士閣下,我有一個孩子。這位文學顧問先生是我的朋友,知曉我的身份,他所說的都是事實。”賽特低下頭真誠說道。
所謂船到橋頭自然沉,賽特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去解決問題,所以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這個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兒子,只希望墨菲和那位骷髏面具大人有辦法騙過聖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