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下室內,一人正在用惡毒的語言咒罵著,“他媽的阿拉瓦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就這麼放跑了那條老狗。”
另一人說道:“這都不重要了,問題是,他為什麼不收購我們的東西?”
這時外面跑進來一個僕人在男人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他媽的,巴里的東西全被收購了,他已經賣了房子準備搬走了。”
“什麼?”人群中傳出幾聲低呼,“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狗養的揹著我們給阿拉瓦寫了投降書。”男人說道。
地下室內陷入了一片沉默。
死一樣的寂靜中,一人大聲喊道:“寫啊!等什麼呢?”
頓時一片死水沸騰了起來。
“他媽的,給我紙筆!”
“臥槽別擠,別擠。”
“誰搶我墨水?急著投胎?”
“等等我啊,一起送過去才會顯得比較有誠意吧。”
---
當晚,一大摞包裝精美的信件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了阿拉瓦的書桌上。
“十三,十四,十五,算上早上那個就是十六,昨天的三個人就是十七十八十九,這下子人齊了。”
阿拉瓦已經對極盡諂媚之言的信件感到噁心,在點夠了數字之後他將一摞信封扔進壁爐裡付之一炬。
第二天早上,一大群阿拉瓦的手下兵分十多路,前往了其餘商人的所有鋪子。
絕大部分敗犬們都選擇了旁觀自己的鋪子被搬空,也有部分心理防線脆弱的乾脆沒來。
總之阿拉瓦與之前一樣將剩下的所有貨物全部買入,唯一的區別是,對於最後這批商人,阿拉瓦只給出了成本價百分之八十的收購定價。
對於這樣的低價,商人們雖然心中忿忿不平,但是綜合各個方面考慮(尤其是武力值方面)之後,也只能打斷牙齒往肚裡咽。
在見到阿拉瓦的手下們時還是要擺出一張笑臉,恨不得直接表明自己的貨物被低價收購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貨款結清之後,商人們紛紛從冒險者工會僱傭了一些民間護衛來保障自己的財產安全,並當場決定即日啟程。
最後一批商人們已經將自己的全部家當裝進了馬車,眾人正聚集在北城門外的一片空地上一邊回憶往昔一邊假惺惺地告別,什麼我借過你錢進行資金週轉,你參加過我兒子的出生宴會之類的,直到一句話戳破了眾人苦心營造起來的歡快氣氛。
“大家有什麼靠譜的去處嗎?”一位商人不合時宜的問道。
正在攀談的人們頓時啞了火,半晌之後一人問道:“有人知道雷爾夫他們去哪了嗎?”
一人回答:“我的人看見他們向西南走了。”
“西南?那邊最大的城市也就算是白狼城了,如果那個鎮子算是城的話。”
“哈哈哈哈哈”找到了共同敵人的商人們恢復了之前的歡快。
眾人笑罷一位商人卻開口說道:“我是做建材生意的雅各,大家不妨聽我說兩句。”
場面頓時安靜下來,敗犬們紛紛看向這邊,期待著他的狗嘴裡吐出一根上好的象牙。
“我覺得雷爾夫已經黃土埋脖子了,他往西南方走肯定是為了養老,可是咱們不一樣啊,咱們都還年輕,有這些家底東山再起不是什麼難事,我聽說王都那邊不但治安好得很,人們也比這邊富有得多,大家不妨和我一起去闖闖如何?”
“咱們這些錢扔進王都怕不是連一個水花都崩不起來吧。”一人反駁道。
雅各聞言說道:“我們要是各幹各的當然什麼都做不成,我的提議是大家一起往北去王都,把錢放到一起幹,主意大家一起出,賺到錢按照份子公平的分,如何?”
“大家一起做生意誰來拿主意?”人群中有人問道。
“每一項決定都由我們進行公開表決,每人意見所佔的權重就是他所佔的份子,各位覺得怎麼樣?”
片刻的沉默之後人群中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幹了!”
眾人循聲看去,發現是躺在馬車中的拉法爾不知何時推開了車門,顫抖的舉著手。
“幹了!”
“帶我一個!”
“我也加入!”
“”
---
在經過了將近三日的忙碌之後,蓋斯城終於可喜可賀的只剩下了一家大型鋪子,那就是商會會長的蓋斯城百貨。
隨之而來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