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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易恆跳高比賽拿到了第一名,領獎的時候又給他狠狠裝了一回。走下領獎臺後,他揚言今晚要請大家吃飯。曾澤不信:“你每個月的零花錢全用在自己身上了,還有閒錢請我們?”
&esp;&esp;“怎麼沒有?今早家裡人剛給的。”易恆準備給關訣撥個電話,讓他過來和他們集合。不過電話關機了,怎麼打也打不通。
&esp;&esp;林芝回到了自己班級的觀眾臺,關訣在原地坐著目送她離開。隨後走到幾個朋友這兒,想問曾澤借個手機。
&esp;&esp;曾澤:“你今早的新手機呢?”
&esp;&esp;關訣:“送人了。”
&esp;&esp;曾澤:“咋不送我?”
&esp;&esp;關訣:“你誰啊,趕緊把手機給我打電話。”
&esp;&esp;曾澤:“就衝你這個態度,這能借嗎。”
&esp;&esp;十秒之後,易恆把手機給了關訣,關訣朝曾澤冷笑一聲,背過身,拿著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他需要找人重新給他買部手機。
&esp;&esp;東西送到校門口,他在操場上隨便拉了個人幫自己跑腿,“同學,幫我去校門口取個東西,跑路費一張。”說罷,他取出一張紙鈔遞給眼前的男生。
&esp;&esp;男生接過錢,連連點頭。這錢賺得太划算了,操場離校門口很近,百米遠的距離兩分鐘就能走到。
&esp;&esp;曾澤痛心疾首,搖頭嘆息:“太敗家了。難怪你老頭子動不動打罵你。”
&esp;&esp;“可閉嘴吧。”一想到關華溫就頭疼,關訣往六班方向看了幾眼,在想,等會要去找她留下自己的新號碼。
&esp;&esp;可惜,後半場的運動會需要全班集合,他找她的時間只能挪到放學後。
&esp;&esp;易恆在學校附近找了個飯館,離得近,二樓也有包間,他和曾澤先到了這裡,關訣說有點事情處理,延後幾分鐘到。
&esp;&esp;放學後也沒能找到林芝,關訣在觀眾臺和她的班級都找了一圈,他以為她又在躲她,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esp;&esp;去到約定好的飯館,他看見了苦尋的人。
&esp;&esp;她在後廚幫人洗碗。
&esp;&esp;關訣拉起她的手腕徑直走出了這裡,來到一個死衚衕,他舉起她凍紅的手,問:“你在幹什麼?”
&esp;&esp;“打零時工,洗碗。”林芝沒有半點情緒。
&esp;&esp;氣溫低,老闆不供應熱水,她只能用冷水洗,手被凍得早已沒了知覺。
&esp;&esp;“工資五百還是一千。”關訣緊握她的掌心,臉色愈發陰沉,“我補給你,別幹了。”
&esp;&esp;五百還是一千?
&esp;&esp;林芝驀地笑了,他們的認知有如此大的差距。
&esp;&esp;他平常給的小費是幾百,她幹一小時的零時工是十塊。明明兩人不該有任何交集,為什麼命運非要這樣捉弄她?
&esp;&esp;她真的覺得身心疲憊,低頭說:“我要繼續工作了。”
&esp;&esp;“不行。”關訣仍不鬆手,握著她冰冷的掌心忽然從自己外套下鑽進去放到溫熱的小腹處。人體的面板在感受到這種寒冷時會變得格外脆弱,小腹不自覺收縮,他伸手把她揉進懷裡,“你需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
&esp;&esp;林芝緊繃著身體,呢喃道:“你別再玩弄我了行嗎……”
&esp;&esp;“我從不玩弄任何人。”關訣壓著她僵硬的後背,肅聲說:“我就不能是喜歡你嗎。”
&esp;&esp;他只是關心她、在乎她、見不到她會著急。這種情感不是喜歡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