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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其實關訣沒聽懂什麼叫做“呼之即來習慣了”,在他的印象中,就命令過她給自己找點東西吃以及幫他口,他對她並不熟悉,對她的臉也是從那次口過後才記住的。
&esp;&esp;在他愣神中,人已經一溜煙兒地逃跑了。
&esp;&esp;捂著胸口咳了幾下,關訣反應過來想去追她,卻發現她往別的樓道走了,繞開了自己。
&esp;&esp;察覺到嘴邊一陣刺痛,他伸手一摸,點點鮮血染上了指腹。輕輕舔唇,血腥味在舌間蔓延。
&esp;&esp;所謂的初吻就是這麼糟糕。他在心裡暗罵,初個鬼啊,這個不算。
&esp;&esp;教學樓下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這個點只剩三三兩兩的學生,其中有兩個人是在這裡等他的曾澤和易恆。
&esp;&esp;有個女孩對易恆說:“我帶了兩把傘,有一把可以借給你朋友,我能和你一起走嗎?”
&esp;&esp;易恆頭都沒低下,直視前方,沉默不語。而站在他旁邊的曾澤連忙接話,討好道:“可以!當然可以。”
&esp;&esp;女孩瞥他一眼,生氣走了。
&esp;&esp;曾澤在後面連喊幾聲,哭嚎道:“妹妹你別走啊!”
&esp;&esp;這一幕被關訣看到了,他無奈:“你們借的傘去哪兒了?”
&esp;&esp;曾澤痛心疾首道:“你得問我旁邊那個裝貨。”
&esp;&esp;關訣:“裝貨,不是……易恆,傘呢?”
&esp;&esp;易恆:“你倆有病啊,沒看見人家借傘的條件是和我一起走嗎?我能出賣肉身換取兩把傘?”
&esp;&esp;“……”
&esp;&esp;這和肉身有半毛錢關係嗎。
&esp;&esp;關訣想起早晨李伯塞在自己手上的傘,他揚言今天不會下雨,直接將傘扔在了車座裡。此時真是悔不當初。
&esp;&esp;在他沉浸在懊惱中時,有兩個熟悉的身影撐著一把傘從他眼前走下了樓梯。
&esp;&esp;他抬頭一看,居然是曾澤和她。
&esp;&esp;曾澤回頭向他們招手,“我不管你們了,好不容易碰見個好心妹妹真得走了。”
&esp;&esp;好心,妹妹?
&esp;&esp;他們共同撐著的這把小花傘格外眼熟,關訣冥思苦想,終於記起這是那天醫院偶遇的那把傘。
&esp;&esp;而這位好心妹妹對待自己可是真狠心啊。
&esp;&esp;關訣咬著牙說:“門口把李伯喊進來給我送傘。”
&esp;&esp;曾澤:“雨下這麼大,我上哪兒去找李伯。”
&esp;&esp;關訣:“問你身邊人。”
&esp;&esp;這種語氣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嗎?
&esp;&esp;林芝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esp;&esp;曾澤以為關訣在發瘋,自己身邊的女孩怎麼能知道他家裡的人,懶得搭理,沒走幾步,空中的雨點盡數落在了自己身上。人處在懵圈狀態,輕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esp;&esp;“讓開。”
&esp;&esp;關訣淋雨走到他們身前,身上被打溼得不堪入目,他看了眼瞪著自己的女孩,不以為然,直接從曾澤手中把傘奪過來,攬著她往前走。
&esp;&esp;大雨讓曾澤來不及過多思考,連忙重新跑回教學樓下,一邊脫下自己淋溼的外套,一邊吼道:“你個畜生!關訣你要不要臉?!橫刀奪傘咋這麼賤呢。”
&esp;&esp;“你倆原地等著。”關訣擺手,“自會有人過來送傘。”
&esp;&esp;害怕雨下得更大,林芝不得不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邊走邊說:“你太噁心了。這是我的傘!”
&esp;&esp;關訣應道:“一起打個傘怎麼了?”
&esp;&esp;她的聲音在雨點裡小了很多:“我不想和你打。”
&esp;&esp;關訣開始感覺到涼意,覺得明天得請假治病,雨滴從他的頭頂一點點滑落在臉上。他沒再和她說話,一路把人帶到自家車上,對駕駛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