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彪舔了一口刀上的鮮血,奸笑一聲,高聲喊道。
隨著喊聲,一行人個個提刀,大步朝村裡繼續走去。
“雷堂主,前面那家房子不錯,肯定有糧。”
一個卡拉米高舉火把,跑了過來,邊跑邊喊。
眾人循聲望去,前面是一座青磚堆砌的大瓦房,與周圍的茅草屋形成鮮明的對比。
與此同時,張里長組織的巡邏隊也已經發現了這群山賊,可是見對方人多勢眾,只能偷偷跑到張里長家裡彙報情況。
“老里長,我偷偷數了,這夥山賊足足有十八九人,個個手裡都提著大刀,我們該怎麼辦啊。”
“老里長,這幫畜生殺人不眨眼,村頭好幾戶人家都已經被殺了,乾脆,我們跟他們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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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拿什麼拼?鋤頭還是扁擔?人家有刀的。”
沒等老里長搭話,幾個人便爭吵起來。
張里長面色凝重,對方都拿著武器,而且人高馬大,來的突然,從以前別的村子的情況來看,肯定不能和這些山賊硬碰硬。
“大家安靜!為今之計,我們只得分頭悄悄通知村民先離開村子,到後山躲躲,等到明天我們再去縣衙報官,請求縣令大人為我們做主。”
思考之後,張里長突然打斷眾人的爭吵,高聲說道。
張里長是張家村威望最高的人,聽了他的話,眾人都齊齊點頭,各自出去,悄悄行動起來。
另一頭的青磚瓦房院外。
雷彪飛起一腳將院門踹開,眾人快速湧了進來。
張茂才正在熟睡,突然被門外的響聲驚醒,不由得罵道:
“這三更半夜的,誰這麼大膽子,敢踹你家張爺的院門,活膩歪了不是。”
一邊罵著,張茂才披上外套,起身下床開啟了房門。
只是房門剛開啟,便愣在了原地。
床上的陳氏也被聲音驚醒,見張茂才邊罵邊起身下床,於是附和道:
“這是哪個挨千刀的,老頭子,你快去教訓教訓他。”
只是見張茂才開啟房門便站在那裡沒有動彈,便疑惑的說道:
“老頭子,你咋了,外面是誰啊?”
一邊說著,陳氏也穿上鞋子,一邊系褲腰帶,一邊衝門口走去。
到門口一看,陳氏白眼一翻,頓時便癱倒在了地上。
雷彪瞄了一眼張茂才身後癱倒下來的陳氏,嘴角略過一絲淺笑,繼續握著刀,抵在張茂才的脖子上,笑呵呵的說道:
“老頭,識相的趕快把你家錢糧都交出來,不然我現在就抹了你。”
只是話剛說完,雷彪就猛地吸了幾口空氣,頓時一愣,罵道:
“他奶奶的,什麼味兒?”
這時,一旁的小卡拉米將火把伸到前面,大叫道:
“雷堂主,尿了,尿了。”
雷彪見狀,一陣無語,一巴掌就朝那個小卡拉米臉上扇去,喝道:
“你他奶奶的給老子說清楚,誰尿了。”
小卡拉米被雷彪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急忙捂著臉解釋道:
“不是,小的失言,這個老頭尿了。”
張茂才哪見過這種陣仗,全身早已抖如篩糠,屎尿橫流,顫抖的說道: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
“大王?哈哈哈,你們聽見沒,這老頭叫我大王!”
雷彪聽後哈哈大笑,衝身旁一眾卡拉米笑道。
眾人見狀,也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雷彪一揮手,笑容瞬間停止,隨即惡狠狠的盯著張茂才說道:
“你他孃的聽沒聽到我說的話,快點把錢糧給我交出來。”
“大王饒命,小的沒有錢糧了啊!”
張茂才顫抖的回道。
臥槽!是老子方法不對嗎?還是我手上的刀沒表達清楚?
聽了張茂才得回覆,雷彪不由得陷入到了自我懷疑之中。
“老頭,我刀都駕到你脖子上了,你這麼說,我的面子往哪擱?別給老子耍花招,快點的,老子耐心有限。”
一邊說著,雷彪將刀稍稍用力,頓時,張茂才的脖頸便滲出了絲絲鮮血。
要不是脖頸傳過來的劇痛刺激著大腦,張茂才早就被嚇得昏死過去了,情急之下,他只得顫抖的說道:
“大王,小的不敢誆你啊,我們村農戶的糧都賣給村頭的張浩家裡了,他家可是我們村首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