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程鐵蛋,這才剛分開一會兒,就在這裡惹事。
循著岸邊眾人的喝彩聲,張浩朝水中望去。
只見天藍色的海水中,一黑一白兩個大漢,黑塊頭被白塊頭按著腦袋,噗嗤噗嗤瘋狂灌水。
張浩見程鐵蛋被那漢子在水裡揪住,灌得直翻白眼,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心道不好,急忙上前一步,高喝道:
“壯士手下留情!”
那人正玩的起勁,突然聽到岸邊的喊聲,這才反應過來,看到這黑炭已經翻了白眼,心中一驚:
“臥槽,看這黑炭這般魁梧,怎麼這才幾下就不行了,別再吃了人命官司可就麻煩了。”
一邊想著,漢子將程鐵蛋拖到到了船上,用手一按胸口。
“噗嗤!”
程鐵蛋一口海水吐了出來。
連按幾次,隨著程鐵蛋瘋狂咳嗽,這才有了反應。
見黑炭無礙,這漢子雙手一揚,“噗通”一聲又跳入水中,朝岸邊游來。
張浩見狀一驚,這漢子在水中好似一條白色的大泥鰍,隨著身體扭動,遊動的速度讓張浩倒吸一口涼氣。
好傢伙,這個速度,要放到後世,拿幾個金牌也是輕輕鬆鬆的存在。
“這位壯士,在下張浩,這個黑大個是我的兄弟,不知你二人因何打鬥?”
張浩見這人有些能耐,竟然連鐵蛋都搞不定他,那自己更是白給了,所以急忙上前客氣的拱手問道。
張浩?!
“你莫不是榮成縣張家村男爵張浩?”
那漢子一個機靈,張浩的大名在榮成縣誰不知道,那可是秒殺賊首宋海,幾日踏平牛青山賊窩的無敵存在。
張浩點點頭,道:
“敢問壯士尊姓大名?”
張浩話剛說完,只見那漢子撲通跪了下來,高聲道:
“草民也姓張,單名一個循字,不知那黑炭……那黑壯士是爵爺的兄弟,請爵爺恕罪,只是你那黑兄弟不懂禮數,趁我不在,偷拿我的黃魚,還望爵爺為我做主。”
“哦?想必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張壯士稍後,待我詢問清楚,必給你一個公道。”
張浩知道,程鐵蛋性格耿直,為人正派,他是不可能去偷別人的魚的。
況且自己讓娘子每月給他3000文銅板,他也不差一條魚錢。
程鐵蛋緩過勁後,發現那漢子與張浩在聊著什麼,急忙起身走了過去。
問清楚事情的經過之後,張浩笑道:
“大家都是誤會一場,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你二人也算緣分,以我看,大家各自道個歉,以後都是自家兄弟了。”
見張浩這麼說,二人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都是一時衝動。
兩人互相拱了拱手之後,張浩繼續道:
“既然鐵蛋喜歡這條黃魚,張循兄,可否割愛,賣與在下?”
“既然爵爺開口,小弟自當割愛,爵爺您萬金之軀,都與我兄弟相稱了,這魚就送與爵爺了。”
說著,張循撿起黃魚便遞了過去。
張浩點頭,接過黃魚道:
“我看這海魚如此之大,張循兄弟捉它想必十分不易,這些銀錢不成敬意,還望不要推脫。”
說著,張浩從懷中掏出一串銅板塞到了張循手中。
“這,你看,這……”
張浩這一塞,把張循給整不會了。
他也只不過是碼頭的一個普通漁民,靠著自己水性好,費了很大勁才將這黃魚捉到,可即使這樣,這魚也值不得這麼多銀錢。
“對了,我現在正在弄一艘大船,不知張循兄弟可有興趣在大船上做事?”
張浩看中了張循這麼好水性的本事,而且能將程鐵蛋這種壯漢給打成這樣,身手自然也沒的說。
現在自己缺少的便是這種長期生活在海上的人,否則,即使等大金牙將船搞定,只怕是要將這個大傢伙開到200公里外的白翎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船?!若能為張爵爺做事,小弟求之不得啊!”
張循眼前一亮,急忙回道。
對於長期在海上做事的漁民來說,船就是自己的家,可惜受限於大夏的造船技術,加上漁民本身也沒多少銀錢,所以使用的一般都是特別小的木舟。
張循不知道張浩說的大船到底多大,但想來爵爺的船,肯定比自己這木舟大了。
所以,聽到張浩的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