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朝韓德身後掃了一眼,身後的部隊個個滿臉疲憊,站立不穩。
除了疲憊不堪的軍士,還有不少輕傷士兵,估計重傷失去戰鬥力的早已經丟棄了。
這些殘兵敗將若不及時休整改編,很難再形成有效的戰鬥力。
除了遠在河東的常迎秋,這些應該是大夏出征的禁軍僅剩的家底了。
“快開城門!”
張浩一邊喊,一邊帶著燕玲、程鐵蛋下了城樓,朝城門口奔去。
將士兵都安頓好,張浩讓程鐵蛋到府庫取了糧,給大家安排了飯食,張浩坐下與韓德聊了起來。
得知目前的情況,驚得張浩無比驚訝。
老皇帝真是個人才,不僅頻繁遠端操作前線戰鬥,失敗了還特麼讓主帥背鍋。
不懂打仗就老老實實在上都待著,潼關那麼險要,死守絕對沒問題。
哪裡來的自信,還強令部隊主動出擊,可憐了高靈仙和哥服羽這兩個背鍋俠了。
好在韓德官小,也算撿回一條命吧。
不僅張浩驚訝,韓德也是倒抽一口涼氣。
唏噓之餘,自己也沒了主意,本來打算跑回來與上都的守軍一起抗敵的。
可現在皇帝都跑了,這可如何是好。
“榮王殿下,如今陛下已離開上都,我們可該如何是好?”
一杯酒下肚,韓德被嗆得連連咧嘴,忍不住問道。
“韓德兄弟就別和我客氣了,怎麼說咱倆也是睡過同一個女人的兄弟,你叫我張老弟就蠻好。”
張浩被五糧液嗆得一咧嘴,見韓德知道了自己被封王之後,語氣十分客氣,便夾了口菜邊嚼邊道。
雖然韓德帶過來的這四五千人馬疲憊不堪,但能從萬軍叢中殺出重圍的,那都是禁軍中的精銳,每個人戰鬥力都十分強悍。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如何能將這波部隊納入自己麾下,日後到了牛青山,自己的可操作性便能更高。
所以,必須多和韓德打一下感情牌,畢竟這波部隊是在他的帶領下逃出生天的,對他的忠誠度自然不必多言。
韓德一愣,沒想到張浩居然在自己面前一點都不擺王爺的架子。
還自掏腰包請自己喝這麼好的酒水。
作為一個敗軍之將,自然沒有臉面再去見新皇,即使見了,八成也得為失敗背鍋。
如今張浩大權在握,又獲得了新皇的器重。
加上他入朝才多久,能在短短時間內從一個都尉升到王爵,真是百年難遇的奇才。
跟著張浩幹肯定沒錯,為了給自己剩下的這幾千弟兄謀得一個好的出路,與公與私,這個時候自己都不能猶豫。
想到這裡,韓德起身,朝張浩重重鞠了個躬,鄭重道:
“榮王……不不,張老弟你就說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吧,我韓德與下面的幾千兄弟都聽張老弟的。”
張浩一喜,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既然你韓德已經表態了,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張浩揮揮手,示意韓德坐下之後,淡淡道:
“韓德兄弟,你覺得目前情況下,我們能否受得住上都?”
韓德聞言,連連搖頭道:
“張老弟就別開玩笑了,我帶來的這點兵,加上你的千牛衛,滿打滿算也就五六千人,先前陛下,咳咳,先皇派出的幾十萬精兵都抵擋不住……”
張浩喝了口酒,點頭道:
“所以,我們得撤,趁叛軍還沒趕到之前,儘快撤走。”
見韓德點頭表示同意,張浩繼續道:
“但撤走之前,我們必須儘快將大夏的財富收攏起來,一併帶走。”
韓德一愣,疑惑道:
“不知張老弟所說的大夏財富,具體為何物?難道是上都的金銀?”
“不不不,對於一個王朝來說,什麼最重要?”
見,韓德這麼說,張浩連連搖頭,反問道。
“嗨!我韓德是個粗人,要說帶兵打仗,一句話,我皺皺眉頭就不算個爺們,至於你說的這些,……你就直說吧,讓我幹啥,怎麼幹。”
韓德一抬頭,一臉無奈道,說著,還伸手拍了拍胸脯,拍的盔甲砰砰直響。
張浩淡淡一笑,點了點頭,隨即起身,來到上首衝正在喝酒的眾人高聲道:
“大家都停一停,本王有事情吩咐。”
見張浩如此,大廳的眾人立即嚴肅起來,一個個站直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