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和張甜說明過來的緣由之後,燕玲想都沒想便稱病給拒絕了。
可張羽和張甜剛離開,自己就開始後悔了。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張浩納李玉慈為皇貴妃之後,燕玲便覺哪哪都不爽。
這本應該是普天同慶的事情來著,可……反正就是不爽。
和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南國女子,怎麼說在一起就在一起了?還懷了孩子?
燕玲越想越覺不是滋味,便掏出張浩送給他的雙刀在院中揮舞起來。
這刀若經常不用,便會生疏,不知道是自己心不在焉還是經常不用的原因,這刀刷起來也覺十分別扭。
越彆扭越用力,越用力越彆扭,功夫不大,便被汗水浸溼了衣襟。
“皇上駕到!”
門外的一聲高喝,讓燕玲一驚,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張浩居然親自過來了?
要知道,他如今可是大榮的皇帝,怎麼能輕易到一個侯府家裡來呢?
若現在出去,那自己豈不是成了欺君了嗎?
來不及多想,燕玲急忙收刀,飛身跳入房中,顧不得更換衣衫,脫了官袍便上床躺了下來。
說實話,張浩能有如今這般地位,功勞最大的,非燕玲莫屬。
自從青風寨被擒,被張浩從方惠之手中救出來之後,燕玲任勞任怨,從無二話。
加上能力出眾,總能在合適的時候,幫助張浩更多。
剛登基那會兒,自己本來打算給燕玲一個長公主噹噹的,但與陳子明反覆溝通,權衡大局之後,也只是給了一個小小的侯爵。
但是在張浩這裡,燕玲的地位不下於任何一人。
“妹子,妹子,大哥來看你了,聽說妹子病了,可還嚴重?”
一入長武侯府,張浩一邊往裡跑,一邊高聲呼喊起來。
沒有理會長武侯府跪迎的眾人,張浩直接跑到燕玲房中,走到了床邊。
燕玲內心一緊,特麼的但凡說一句謊話,便得有無數謊言去圓。
不善說謊的燕玲頓覺渾身不自在,急忙緊閉雙眼,裝作沒看到。
“這咋還不省人事了呢?”
焦急中,張浩坐到床頭,摸了摸燕玲的額頭。
“呀,這也不燙啊,怎麼出了這麼多汗!太醫,太醫!快,給妹子瞧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太醫內心一緊,急忙點頭,弓著身子來到床頭,將一副絲絹放到燕玲手腕之上,號起了脈。
見老太醫眉頭緊鎖,張浩更加不淡定了,急忙問道:
“怎麼樣?妹子這病可是很嚴重?”
由於張浩內心焦急,語速很快,語氣也有些重,導致正在號脈的太醫被嚇得一個哆嗦,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得衝張浩搖了搖頭。
臥槽!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咱可不興開這種玩笑!
張浩大驚,厲聲喝道:
“什麼意思?你搖頭什麼意思?朕把話撂這裡了,你若醫不好朕的妹子,朕砍了你的腦袋!”
老太醫被嚇得急忙跪在地上,正要說話,卻見床上的燕玲蹭的坐了起來,跳下床指著老太醫厲聲喝道:
“大膽,老孃身強體健,哪裡有什麼病症,你敢這麼嚇唬陛下,可知欺君是要殺頭的?”
燕玲這個動作,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以至於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啊!?”
燕玲突覺氣氛不對,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跪地,衝張浩拜道:
“哎呀,卑職,小妹沒,卑職病好了,嗨!撒謊真特麼費勁,大哥,實話跟你說吧,小妹就是不想去,根本沒病,大哥不用擔心,小妹騙了大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著,燕玲一伸脖子,閉上眼睛,等待著張浩的發落。
頓時,現場又是一陣鴉雀無聲。
張浩有點懵逼,隨即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太醫。
老太醫一個哆嗦,急忙回道:
“回稟陛下,吾,微臣的意思就是侯爺脈象平穩,沒有任何病症,微臣一時語塞,導致陛下誤解,請陛下恕罪。”
“哈哈,哈哈哈哈!”
張浩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自家燕玲妹子還是這麼的有趣。
“沒病就好,沒病就好,快起來,隨朕出去溜溜。”
說著,張浩攙扶起燕玲,拉著她的手就朝門外走去。
張羽張甜等一眾隨從見狀,也都急忙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