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不知道,如今自己已經貴為山東半島的主公,在等級分明的古代,他的每一句交代,都會讓下面的人浮想聯翩,並視為可以拿性命執行的存在。
張浩喝多了,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沒想到這倆貨浮想聯翩,再三思量,做出了自宮的決定。
他們沒什麼本事,以前也只是軍中默默無聞的小兵,若不是那日在襄邑城頭與張浩吃酒,哪裡會有如今的榮華富貴。
若被張浩拋棄,他們兩人也只能重新回到軍中,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兵,吃苦受累不說,說不定哪日與敵軍交戰,便會命喪戰場。
與其這樣,不如拼一把,能做未來皇帝的親隨,即使做不成男人,也在所不惜。
畢竟歷朝歷代大權在握,盡享榮華富貴的掌印太監比比皆是,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這種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你們!……”
張浩有點無語,指著跪在地上的兩人,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王爺,小的想過了,這輩子要誓死追隨王爺左右,即使做不了男人也在所不惜。”
王竹子捂著褲襠,強忍著劇痛,認真回道。
“小的也一樣。”
孫石二急忙附和。
“本王,本王喝多了,就是隨口……沒想到你們……”
張浩話到一半,想到事已至此,何必再這麼說,讓兩人懊悔呢?
於是改口道:
“你們兩個的忠心,讓本王甚感欣慰,這些銀錢拿去找個大夫好好看一下,別落了什麼病根。”
說著,張浩掏出一把金幣,遞到了兩人手中。
“多謝王爺關心,小的為王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竹子接過金幣,感動的淚流滿面,連連拜謝。
“小的也一樣。”
孫石二接過金幣,急忙附和。
這特麼事情鬧得……
張浩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不由的自責起來,酒後失言,酒後失言啊!
“放心,你們如此忠心,本王以後定不會虧待你們的,快治傷去吧。”
“謝王爺!”
兩人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捧著金幣走了出去。
都特麼是狠人啊!
看著兩人相互攙扶著離開的背影,張浩不禁連連感嘆。
一陣風吹過,張浩頓覺褲襠一涼,不自覺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轉身回到房中。
“叮鈴鈴玲玲!”
進房不久,張浩的無線電話便響了起來,震的褲襠一陣痠麻。
“喂,大哥,草碧天皇捉住了,投降書他已經簽了,我們是否可以撤軍了?”
張浩剛接通電話,便聽到了燕玲高興的聲音。
“妹子,你把投降書還給草碧天皇,讓他撕了。”
張浩道。
臥槽?什麼意思?燕玲有點懵逼,東征這麼久,不就為了草碧天皇這一紙降書嗎?
“大哥,妹子沒聽懂……”
“之前陳兵山口的時候,他若肯降,這個條件可以,現在他特麼的部隊都打光了,再來投降,拿什麼投?”
張浩一咧嘴,衝電話道,聲音越說越大。
“那……我們怎麼做?”
“這樣,你記一下,我給列幾個新條件,他要答應,就把條約簽了,若不答應,你直接把他砍了,我們自己來。”
張浩道。
“行。”
燕玲一邊應著,一邊拿出了紙筆。
“第一,牛青軍長期駐紮扶桑,幫扶桑維護治安。”
“第二,扶桑不可設立軍隊。”
“第三,天皇行事,需獲得牛青軍駐扶桑辦事處批准。”
為了方便燕玲記錄,張浩特意調慢了語速。
“這尼瑪不是個傀儡嗎?”
燕玲一邊記錄,一邊喃喃道。
張浩點頭,繼續道:
“事情辦完之後,讓鐵蛋留在扶桑吧,告訴他,除了天皇,其他人只要不聽話的,隨便砍,還有那個左興,讓他也留下,輔佐鐵蛋一下,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開礦,讓他們好好看著這個草碧天皇。”
“對了,你讓張興旺即刻帶隊回來,我找他有急事。”
“行。”
剛結束通話電話,張浩無意間瞟了門口一眼,見徐敬宗站在那裡,便將他喊了進來。
“小徐啊,你來多久了?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