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安沒有進行任何易容偽裝,就這樣大方坦蕩地出現了。
但凡靈念感知能夠觸及到高空的修士,都能夠認出他來。
“是郝連安那個叛徒!”
“他居然還敢為虎作倀,跑回來反攻武府?”
“真是狼心狗肺的玩意!”
一些武府修士當即破口大罵。
不過,武府一方的高層,包括舒佩雅、杜慈、裘長老等人,其實早有預料,並不驚訝。
只因舒佩雅對其頗為了解,哪怕他曾立下誓言,但本質上還是個軟弱無主見之人,一旦受到天毒門威逼利誘,很輕易會倒戈相向。
舒佩雅至今尚未出手,除了身份關鍵外,也是為了等郝連安現身。
而現如今,雙方都有兩位上三境強者,誰勝誰負,實屬難以預料。
“你能有今天,全拜錦州武府所賜,你也好意思幫天毒門出手?”
高空中,杜慈一臉鄙夷,向對面的郝連安說道。
郝連安道:“利益交換罷了,我給錦州當傀儡府主,難道對他們就沒有好處?我們如今各自為戰,少拿這些廢話來說事。”
杜慈問道:“聽你這意思是,你已經投靠天毒門了?”
“談不上,也是利益交易而已,總之,我把你拿下就夠了。”
郝連安說著,喚出一件金色的環刃靈器,運轉出浩蕩巨力。
單論個人實力境界,郝連安是相當強大的。
起碼從他目前展現的力量強度來看,並不會比杜慈差多少。
“杜慈護法,這叛徒由我來對付!”
身穿暗紅色長袍的舒佩雅,終於也是飛身而上,停在杜慈身邊。
儘管她總體相當沉穩冷靜,但依舊有些難以抑制的怒恨之意。
郝連安不屑道:“你明知不是我對手,還敢來送死?”
舒佩雅厲聲道:“就算是賭上性命,我也要親手清理門戶!”
單打獨鬥的情況下,舒佩雅很清楚,自己確實打不過郝連安。
當初無可奈何,放任郝連安離開,很大程度上就是這個原因。
但事已至此,舒佩雅深知,這一戰是必須要打了。
這不僅是個人恩怨,更是在於,她作為錦州武府的真正掌權者,絕對核心領袖,一舉一動,都將影響整個戰局。
如果就連舒佩雅都示弱避戰,其餘所有武府修士,必將士氣低落。
所以哪怕勝算渺茫,舒佩雅也要強撐氣勢,直面郝連安。
“府主明知不敵,還要為守護錦州而戰,實乃英勇大義!”
“府主都這樣了,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拼命?”
“沒錯,我們也要全力奮戰,殺光天毒門狗賊!”
舒佩雅此舉,立馬就起到了顯著作用,使得武府眾人鬥志高漲。
旋即,郝連安卻以傳遍全場的聲音,道:“你們不要再垂死掙扎了,認清局勢吧,別說錦州武府,就連聚英盟都已行將就木。
不用多久,天毒門便將奪下整個聚英盟,成為洛河國最強的修行勢力!我身為府主,都已棄暗投明,你們卻還負隅頑抗,毫無意義!”
即使郝連安只是個傀儡府主,但還是具有一定的影響力。
倘若任由他出言煽動,肯定會讓一些人心境動搖,後果不堪設想。
故此,舒佩雅運轉力量,便要出手殺去……
“舒夫人,別急著去找你丈夫嘛,先過來陪我玩玩!”
天毒門的那位上三境強者,這時飛向半空,輕佻說道。
那是一個身穿墨綠長袍,面相醜陋,約莫四五十歲的男人。
他名叫黎山奎,自號“山蠍毒尊”,天毒門護法之一!
毫無疑問,他就是場間天毒門修士的絕對領袖,也是最強的一個。
“你想找死,我來送你歸西!”
杜慈一喝,正要向黎山奎衝去,卻被郝連安擲出金環,攔截下來。
黎山奎笑道:“他們夫妻倆太熟悉了,打著沒意思,所以,還是把舒夫人交給我吧!”
很顯然,黎山奎和郝連安故意調整對敵方式,是為了避免出意外。
雖說按理而言,舒佩雅不敵郝連安,但她對郝連安終究太過了解。
無論是郝連安所修煉的武學功法,還是靈器或保命之物。
舒佩雅都十分清楚,指不定會被她找出破綻,從而取得優勢。
所以在他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