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冷冷的出聲，“怎麼突然又回來了，我以為你們一輩子要靠你外祖父呢。”
洛染握緊了拳頭。
落素輕輕福了福身子，“祖母想多了，我們姓洛，如今及笄不回洛府，還能回哪裡呢？”
老太太冷哼了一聲，“你娘如今不在了，你父親也不想你們在外面繼續過那樣泥腿子的生活。你們不要面子，洛府還要面子呢。”
洛染握的拳頭更緊了。淡淡道，“是，母親臨終前也是這樣說的。”
“母親說，如今我們及笄了，若繼續在府外生活，洛府又會被各世家笑話了去，所以我們聽從了母親遺言才回來的。”
洛素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開口。
洛染沒有搭理洛素，繼續道，“要不然我們便被外祖父接回李府了，雖然李府如今沒有洛府門第高，但是外祖父和外祖母、三個舅舅、舅母向來都很疼我們的，在李府住的舒服。到時改姓成李，恐怕洛府又要成了笑柄。”
“想想洛府還是要面子的，我和姐姐才聽母親遺言勉強回來的。”
“祖母若還是這般勢力，給我和姐姐不斷刁難，我們便回李府，改名換姓，想必洛府也不在意少了兩個晚輩，更不在意成為笑柄。”
老太太瞬間臉色鐵青，將手裡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案几上。
冷聲道，“這都及笄了，還是如泥腿子那般不懂禮節，來人帶到祠堂，去跪著，沒有我的准許不許起來。”
洛素臉上暗了下來，淡淡道，“祖母，洛染說的話，沒有半句虛言，若祖母執意罰跪，那我便帶著她離開，回外祖父身邊。你若覺得這個笑柄對洛府沒什麼，我們即刻便走。”
說完，洛素握上洛染的手，轉身朝外間屋子走去。
老太太和柳眉煙臉色暗沉了下來。
柳眉煙冷聲道，“你們這些年，不在你祖母身邊盡孝，如今回來又說些氣祖母的話，這是誰教你們的，這些話傳出去，洛府如何給你們說親啊。”
“再說，你母親肯定也希望你們嫁個好人家，才讓你們回洛府的，你們這樣走了，你母親九泉之下可放心？”
“如今你們也及笄了，該懂事了，再不可衝動了。”
洛素冷笑，難怪柳眉煙能在父親心裡這般看重，三句話就說到要害，點醒老太太，給她們戴了一頂不懂事的帽子。還間接告訴大家，是母親教唆的她倆這般氣祖母的，她們行為如母親五年前那般衝動。最後威脅她們離開洛府，婚事可就不會好。
前世，她怎麼腦子就被悶了豬油，想不到她是給自己和洛染挖了個坑呢。
還覺得她是好心對他們姐妹倆的。
落素淡淡道，“母親嫁人的經歷告訴我們，要嫁個疼自己比嫁個門第高的更實用。所以我們姐妹沒有想法嫁個門第高的世家。”
柳眉煙一愣，隨即給身旁的婆子使了個眼色。
婆子匆匆出了屋子。
柳眉煙神色端正的看著她們，“既然回了洛府，洛府便不會放任你們離開，你們出言頂撞老太太在先，老太太罰跪你們在後，這也是教你們規矩。”
老太太此時也被身邊婆子扶著下了地，臉色鐵青的看著二人。
厲聲道，“什麼樣的娘，就生出什麼樣的種。洛府的臉都要被你們丟光了。”
洛染眼眸中蘊著怒火，冷聲道，“是啊，祖母的娘就是個妾室，生出祖母你這個庶女，找個兒媳，還看不上嫡出的兒媳，偏偏看上庶出的兒媳，對庶出的庶孫女還當寶，真正是什麼樣的娘，生什麼樣的種。”
“就這樣悶著豬油腦子的一府人，我們也不稀罕，洛素，我們走。”
老太太被這話氣的險些暈了過去，半晌，食指指著洛染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終一口氣沒上來，翻了個白眼，直接氣暈了過去。
柳眉煙，趕緊上手扶了住。和幾個婆子將老太太扶在軟榻上。
柳眉煙衝著身邊丫鬟喊道，“趕緊去請大夫。”
粉衣丫鬟狠狠瞪了一眼洛染，趕緊走出了屋子。
洛染拉著落素走出屋子。
落素嘆了口氣，沒想到這一世，洛染的話，更是將老太太給氣暈了過去。
這下他們能不能留在洛府都不一定了。
她並不是真想留在洛府，只是上一世，她覺得母親突然離世，定是與父親和柳姨娘有關。
她想知道母親離世前一晚，父親給母親送來的那封信到底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