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玉陽殿,他沒有去宮宴上。
直接出了皇宮,心裡莫名的煩躁。
以他對太皇太后的瞭解,她從不和晚輩計較。
更不會對晚輩說話極其難聽的。
可是那日他派侍衛李一問過金玉酒樓的掌櫃,確實和林溪冉剛剛說的差不多。
太皇太后說話難聽,林溪冉在不認識太皇太后的情況下,只是讓道個歉而已,後來確實讓她們走的,不再計較了。
李一回來就是這樣稟報的,而且掌櫃還說兩位洛姑娘也無心與林溪冉糾纏,只想趕緊離開。
只是老太太罵罵咧咧的,林溪冉讓道歉的。
翻身上馬,他漫無目的朝前走去,四名侍衛跟在左右。
為何金玉酒樓,太皇太后幫著洛染說話呢?
洛染,夜景明低喃出這個名字。
以洛染的性子,不喜歡誰,確實不願多和打交道。
在他的記憶裡。洛染和他認識的女子性子都不同。
她不似林溪冉,母親、以及宮中那些女人。
她喜歡誰,不喜歡誰,不會藏著掖著。
喜歡的她真心待之,不喜歡的,她基本不交往,但也不嘲諷,不貶低。
與人交往不看身份,只看投緣不投緣,說話投不投機。
心裡怎麼想,也會表達出來。
性子活潑,說話率直。
他不知道她為何那般與眾不同!
洛染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看著蕭陽笑著說道,“兄弟,這酒味道確實不錯!”
說完,揚起脖子又喝了幾大口。
蕭陽眉眼彎笑,看著她,“我請你喝的酒,那是凌雲國最好的酒。”
“不過這酒烈著呢,後勁很大,你悠著點喝!”
洛染輕輕笑了起來。
“醉了就醉了吧,人生難得幾回醉!”
說完,一仰頭,將半瓷壺的酒一股勁喝完了!
抬頭望向墨色的天幕!
一陣暈眩襲來,一個踉蹌暈跌在地上。
洛染直接翹起二郎腿,徑自仰面,頭枕著自己胳膊,哼起了小曲。
蕭陽看著她被烈酒暈的通紅的小臉。
橋下寧靜的湖面,染上月華的垂柳銀霧點點,晚風吹過,搖曳幾許。
蕭陽靜靜的凝著眼前似乎跌的有些傻兮兮的女子,目光中蘊著一抹好奇。
她嘴角輕抿,撫了撫吹亂的髮絲。
清潤的嗓音傳了出來,“蕭陽,其實我挺羨慕你的。”
蕭陽輕輕從她身上收回目光,挑挑眉,“怎麼說?我可是過街老鼠人人防衛。”
“我羨慕你的瀟灑和隨性的日子。”
“對了,鳳城好嗎?”
蕭陽低頭沉思了會,“我不知道你說的好,指的哪方面?”
“他是我出生住了好多年的地方,我最快樂的回憶在那裡,所以我很留戀那裡!”
“也喜歡那裡的人們,而且我的父母和族人就葬在那裡,他們需要我每年回去祭拜!”
洛染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地。
蕭陽蹙了蹙眉,緩緩行至她身旁,掀起衣襬,也徑自仰面的躺在她身側。
和她一樣,雙眸輕輕的探向夜空。
便聽到洛染開口,“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我想起一首歌曲,我唱給你聽!”
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
紅塵呀滾滾痴痴呀情深
聚散終有時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夢裡有你追隨
我拿青春賭明天
你用真情換此生
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
何不瀟灑走一回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
紅塵呀滾滾痴痴呀情深
聚散終有時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夢裡有你追隨
我拿青春賭明天
你用真情換此生
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
何不瀟灑走一回
紅塵呀滾滾痴痴呀情深
聚散終有時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夢裡有你追隨
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