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一個時辰後,她被那位為首的大漢又再次的帶到了馬車上。
這次直接將她的眼睛也蒙了起來。
馬車行駛了半個時辰,停了下來。
她被人裝進麻袋裡,扛到了一個廡房。
直接將她捆到了椅子上。
洛染猜測著應該到了一個府院的前院。
因為她隱隱感受到府內會武功的人的氣息不少。
洛素好不容易磨著太皇太后告訴了洛染的實情。
得知她被一夥流匪掠走,她心裡瞬間慌亂了起來。
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回想上一世,這幾日,是否有流匪入帝都的事情。
半晌,她突然想起來,上一世就是這幾日有十幾名流匪入了帝都。
掠走了七八名百姓家的女子,大約都是十四五歲的。
她努力回想著那夥流匪是在哪裡被抓捕到的。
突然想起來,慶陽侯府的世子趙燁在抓捕那夥流匪時立了大功。
或許找到趙燁便能找到洛染。
她與趙燁從小不熟,那位爺從小心思縝密,冷漠隨性。
整個侯府,連老侯爺都將他捧在手裡,金貴不已。
洛素記得在她離世的前一年,趙燁掌管了三城兵馬司——三十萬大軍的兵權。
所以此人很有野心和能力。
而且此人從小,很難讓人接近,所以只能讓太皇太后出面了。
此時正值晌午,太皇太后估計午睡了,她猶豫了下,還是寫了字條,請宮女看看太皇太后有沒有午睡,若沒有,將字條呈給太皇太后。
慶陽侯府。
趙燁此時在自己書房喝著茶。
他是昨夜從鳳城趕回來的。
青陽王坐在他對面,“我記得你手裡有十幾名護衛就是流匪出身。”
“如今帝都已經掘地三尺挖遍了,也未尋得洛染。”
趙燁看著手裡的地圖,頭也未抬,淡淡道,“你怎麼肯定就是流匪掠走的呢!”
“洛染被掠走那日, 正好是那夥流匪入帝都的日子,如今那幫流匪也尋不到蹤跡,只能說明洛染被這夥人掠走的。”
“我知道你向來冷漠,與自己無關的人不會幫半分的。”
“你可要記得洛染當年可是救過我們二人的。”
“那時我們在後山被毒蛇咬了,是她拿出銀針及時幫我們清除的毒!”
“而且我那時就知道,我們幾人一起在後山玩,你雖然對洛染很冷漠,但是你經常偷偷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我不信你知道流匪掠了洛染還無動於衷的。”
“否則你昨日收到我的書信,怎麼連夜趕了回來。”
趙燁蹙眉道,“凌雲王如今調動了一萬將士都未尋到。”
“你確定我能尋到?”
青陽王起身拍了下他的肩旁,“兄弟,你最擅長尋人,你若尋不到,還有誰能尋到呢!”
“世子爺!”
門外護衛輕聲喚了一句。
趙燁不耐道,“何事?”
“馮鳴的拜把兄弟朱海前來侯府,想投靠世子爺。如今在前院廡房等著你的召見。”
“不見!”趙燁冷聲回道。
護衛猶豫了下,“她還帶了一名女子,說那名女子容貌傾國傾城,世子爺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青陽王一愣,隨即起身道,“會不會是洛染?馮鳴曾經不就是流匪嗎?他的拜把兄弟不也很可能是流匪嗎?而且還說那女子傾國傾城,不是洛染還會是誰?”
趙燁雙手抱胸,凝著他,“洛染傾國傾城,我怎麼沒有覺得。”
青陽王拉起他,“別在這廢話, 趕緊帶我去見見,萬一是洛染呢。”
朱海遠遠看到兩位氣質飄然出塵的公子,在幾名護衛的圍擁下走了過來。
趕忙起身,搓了搓手,有些緊張的彎腰笑了起來。
趙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聽說你給我帶了一位女子?”
朱海躬身彎腰道,“是,那女子傾國傾城,世子爺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奧?你準備送女子來投靠我,覺得我是個重色的世子爺?”
“不,不,世子爺誤會了!”
“誤會?我趙燁用人向來是看你們自己籌碼值不值的讓我用。”
青陽王翻了個白眼,“行了,和他囉嗦什麼,趕緊進屋子看看那女子是不是洛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