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聽的頭疼，冷聲道，“行了，你若不知情，誰信呢？”
柳姨娘哽咽了起來，抹了一把眼淚。
可憐巴巴的看著了老太太。
洛素淡淡的抿了口茶。放下茶盞。
看向老太太，“祖母，太皇太后準備給父親說一門親事。對方是工部賀員外郎的妹妹賀知萱。”
“賀知萱，祖母可有印象？”
老太太和柳姨娘震驚的看向洛素。
“有印象的，曾經見過幾次，性子端莊溫婉，長相也很清麗，聽說一年前和離了。”
“那太皇太后說媒，賀府可同意？”
老太太問完， 臉上露出一絲喜悅。
洛素輕輕笑道，“賀員外郎是父親的下屬，深知父親為人，是願意的，只是賀知萱還沒有應允。”
“好好，我以為洛府名聲不好，你父親想續絃個世家府邸二婚女子也很難呢？”
“這不有太皇太后的嗎？賀員外的二哥賀旭山如今是戶部尚書。父親以後有這樣的幾位親戚，在朝堂上也容易有人幫襯著。”
洛素說完，老太太使勁點了點頭，“是啊，若能說好這門親事，最好不過。”
洛素瞅了眼柳姨娘，“若真說成了，賀知萱進府，柳姨娘還是這番作為，最後賀知萱也許和我母親一般，眼不見心不煩的離開，那該如何是好？”
老太太一愣，柳姨娘蹙眉看向洛素。
“洛素，當年是你母親自願離開的，我當時和你父親……”
話未說完， 老太太一揮手，便被護院給拉了下去。
柳姨娘一陣哭嚎過後，只有板子聲音了。
老太太深深看了眼洛素，握上她的手，輕輕說道。
“你父親，年輕不懂事，柳姨娘又長了張好嘴，哄的你父親， 一直留她在身邊。”
“確實讓你母親孤獨了多年，這個祖母心裡是知道的。”
“當時祖母只是有些氣你母親，你父親不在，她時常不回府住， 外加上各世家總是笑話洛府吃了軟飯，祖母心裡極其憤怒。”
“如今想想，你三個姑母說的對，你母親是個極好的女子，對洛府付出不少。”
“若你母親在你父親身邊，多提點他，你父親官職也會比如今高。”
“你父親其實是個有才學，有能力，也會討好別人的人。”
“當年你父親也是極喜歡你母親的，只是後來，你母親懷孕，娶了柳姨娘後，她教唆你父親，娶妾室多些，好開枝散葉。”
“你母親那時對你父親是有怨氣的，以你母親的性子，每日都不待見你父親，話也不和他說。”
“你父親，覺得你母親心裡沒有他，自尊上受不了，一氣之下，被柳姨娘哄的，都聽了她的。”
“後來，你和洛染出生，長相半分沒跟了你父親， 你父親至此對你母親寒了心。”
“二人多年又不在一起，漸漸就疏遠了。”
“其實，你們去了雲縣， 你父親每月都會給你們三百兩銀票的，只是當年，祖母糊塗， 聽了柳姨娘的教唆，和她一起扣下了這些銀票的。”
“你父親知道你母親離世，坐在祠堂哭了一夜。”
“他其實也很後悔，時常在書房，拿著你母親年輕時的畫像看。”
“你們租了西市街一處破舊院落，擺地攤，他都是知道的。”
“當時，我嫌你們丟人現眼，要將你們尋回來。”
“你父親不同意，他覺得你們回府，也要被我和柳姨娘時常找麻煩， 過的還不如外面自在。”
“那日，你三位姑姑對我和你父親說完掌家之事。我不同意，但是你父親堅決同意你做掌家。”
“後來你父親走了，你的三位姑母對我說了好多，我從那日才清醒過來，以前是祖母糊塗，分不清誰才是真正為洛府著想的人。”
“如今，祖母心裡明白的很，若你父親續絃，我定不會留柳姨娘在府的，否則洛府遲早都會在她手裡沒落的。”
洛素聽聞，有些驚訝，她抿了幾口茶，順了順氣。
淡淡問道，“祖母，可知父親給母親寫過信？”
老太太思索了會，嘆了口氣道，“五六年前，你父親畫了一幅你母親年輕時的畫像，放在書房，後來被柳姨娘知道了。”
“那時正好趕上你父親被人誣陷，說他挪走了賑災糧食。”
“柳姨娘讓她的哥哥給補齊了幾百擔糧食，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