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沒在理會她,帶著人迅速離開。
林溪冉蹙眉,對著身邊五名暗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坐下休息。
她走了一個時辰,著實腳有些疼。
此次前來,她是偷偷和祖父打了招呼,給了她五名暗衛出發的。
林太傅給了她這次最後一次機會。
林溪冉一路坐著馬車,為了早點見到夜景明,沒有住客棧。
坐累了,停下馬車,下來緩一緩,繼續前行。
足足走了八日到了花城,尋了一日未果。
昨夜見到平陽侯後,才得知凌雲王遇刺了。
擔心的一夜未眠,一早又趕了一個時辰的路尋找。
她著實又累,又餓,腳還疼的走不成。
半個時辰後,腳稍微舒緩的,不怎麼疼了,她趕緊起身,猶豫了下, 決定和平陽侯反方向去尋找。
帶著五名護衛向下遊尋去。
一個時辰後,洛染才做完手術,縫合好。
將血漿輸進去後。
她將液體一瓶一瓶陸續給夜景明輸上。
滿頭大汗,休息了片刻。
開始給自己拔箭。
麻藥只夠夜景明的。
她將三支箭拔出,止住血。
簡單包紮了下,痛的她渾身基本沒了力氣,汗水順著臉頰直流。
直到最後一瓶子液體輸完,她收了所有東西。
眼皮都沒力氣睜開來了,瞬間便暈了過去。
夜景明醒來時,看著四周陌生的擺設,蹙了蹙眉。
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望向窗外,已經是夜幕了。
門外細微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不一會,門便被推開。
一抹淡粉的身影映入他眼簾。
夜景明的腰上突然一緊。
一個馥軟的身子從身前撲了上來。
他被撞的生疼,蹙眉看向身前的女子。
輕輕道,“傻瓜,你怎麼來了?”
身前的人緊緊的貼著他,略帶委屈的反問,“怎麼,不能來嗎?”
夜景明大掌裹上那環在她腰間的小手,“如今這裡危險,我不想你有任何閃失。”
林溪冉緩緩坐在床榻邊,“人家擔心你,每晚都不能入眠,便偷偷跑了過來。”
夜景明一隻大掌緊緊將她攬在懷中:“洛染如何了?”
林溪冉身體僵了一下, 抬眸看向她。
柔聲道,“你和洛染一直在一起的嗎?”
“我和暗衛走到溪水中游的時候,只看到你一個人啊,沒有看到洛染啊?”
夜景明蹙眉沉思了起來
聽著她偶爾傳來的一兩聲略顯嬌嗔的話。
他也沒在意她說了什麼。
沉思片刻後,抬眸問道,“我睡了多久了?是誰幫我拔的箭?”
林溪冉輕輕笑了起來,“當然是大夫幫你拔的了,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夜景明驚住了,片刻急忙問道,“平陽侯估計來了,你扶我起來,我去放暗號。”
“平陽侯已經來了,如今帶人四下尋找青陽王、楚浩風和洛染他們呢。”
他眉頭緊鎖,“洛染確定當時不在我身旁?”
林溪冉嘟起嘴,嬌嗔道,“什麼時候開始不相信我了?”
夜景明彎腰去探自己的鞋履,“幫我去叫門口把守的風鷹營的守衛。”
林溪冉一愣,隨即起身, 緩緩向門口走去。
夜景明穿好鞋履,額頭已經滲出了細汗。
兩名守衛走了進來,恭敬的給他行禮。
他急忙道,“去,備一輛馬車。”
其中一位守衛迅速出了屋子。
另一名守衛上前扶起他,向屋外走去。
“高翔可有下落?”
守衛搖了搖頭,“我們到了花城,一直用暗號未能聯絡上高副將。”
夜景明坐著馬車到了他和洛染出事的地方。
尋了整整大半夜,也未尋到洛染半個影子。
天邊泛了白,夜景明掌心的細汗越來越多。
他不相信洛染真會出事,可是如今將周圍都翻了個遍,依舊沒有人影。
他低頭沉思了起來。
一盞茶的功夫,平陽侯趕了過去。他向凌雲王一揖。
拱手道,“凌雲王,您身體如何?臣帶你先回去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