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欺負下比他們門第低的官吏世家是常事。
眼前,這個女子讓他除了恐懼,再沒有憤怒和不甘。
淚水不停的往下流,他只求她能放過他。
落染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低聲道,“如果凌雲王查到是我,就是你的死期!”
話畢,收回手帕,洛染緩緩走出了屋子。
床上溼了一大片,林天一渾身痛的流汗,但是沒辦法出聲喊人。
次日,朝堂上。
林天一的祖父,父親跪在大殿上,泣不成聲。
林天一也被抬到了大殿。
一條胳膊塌陷了下來,耷拉著,嗓子根本發不出半分聲音。
鼻青臉腫就不用說了,白日就被洛染揍成這樣的。
凌雲王整個臉都暗沉了下來。
眾人都不敢吭聲。
連小皇上都看著凌雲王,也不知所措。
林太傅邊哭邊說道,“我林府向來與人無仇。昨日遇到洛明宇的兩個女兒,發生了爭執,打鬥了起來。”
“我那不孝孫子給洛姑娘投了暗器,讓那姑娘受了傷,回府被我和他父親又狠狠揍了一頓。”
“不曾想,晚上就有賊人入府,將我孫子胳膊直接給廢掉了,而且還給毒啞了。”
“老臣想來想去,那洛染姑娘武功極好,入府廢掉我孫子的胳膊極有可能。”
“若不是她所為,老臣真想不出誰與我林府有仇,還偏巧是昨晚。只對我孫兒下狠手”
平陽侯嘴角抽了抽,暗道,活該,誰叫他平日裡狗仗人勢呢。
謝允走了出來,拱手道,“皇上,凌雲王,洛素昨日被暗器所傷在心口,險些沒了性命。”
“是洛染救治了她一日,才撿回一條命。”
“因為昨晚還沒有脫離危險,一晚上洛染和臣都陪著洛素,直到微臣早朝前,洛素還沒有醒過來。”
“臣能證明洛染一晚沒有離開洛素半步!”
林太傅和林大人一愣,隨即看向凌雲王。
凌雲王凝了謝允片刻,緩緩道,“洛染還會醫術?”
平陽侯站了出來,拱手道,“洛染外祖母出生醫藥世家,幾代從醫,她會醫術很正常!”
“上次我兒子脖頸紅腫,還是洛染給針灸紮好的。”
凌雲王冷哼了說,“看來楚浩風身為副將,每日還挺閒的。”
平陽侯一愣,隨即拱手道,“很忙,都沒時間找媳婦。”
“這不兩位洛姑娘容貌極好,人品極好,我兒子多與接觸接觸,能娶回來一個做媳婦,我們楚家祖墳就冒青煙了。”
“要不臣請皇上給二人指婚如何?”
小皇上一聽高興的,站了起來,“好,我這就下旨指婚,二人確實郎才女貌。”
凌雲王冷聲喝道,“都八歲了,還不知道自己是皇上的身份嗎?”
“謝大人你是如何教皇上的,皇上在大殿上沒有半點皇家威嚴!”
“明日起,謝大人放下手裡公差,每日只負責教導皇上。”
謝允拱手道,“臣今早已經向皇上告假一個月了,皇上已經准許了。”
凌雲王冷眸看向謝允,謝允不卑不亢的沒在說話。
凌雲王狠狠甩了下袖子,起身,向大殿門口走去。
當晚,平陽侯和兒子楚浩風帶著一車年禮和補品去了謝府。
謝允嘴角抽了抽,八百年兩家也沒互送過年禮,如今為了看洛素,臉皮厚的找這藉口。
他清冷的神色,將平陽侯請進府裡。
平陽侯和楚浩風被謝府的四位老爺請到花廳喝了一個時辰的茶。
平陽侯想讓兒子將補品親自送給洛素和洛染,不曾想被這四個男人纏著沒有機會。
正待平陽侯起身,準備去看看洛染和洛素。
直接被過來的謝允拉到了書房。
觀賞起了他收藏的書畫 。
平陽侯一個武將,被硬生生的拉著看書畫。
他憋屈的想發火。
楚浩風倒是對謝允收藏的書畫很感謝興趣,二人邊欣賞邊評論著。
平陽侯想脫了鞋板子,揍他這個不靠譜的兒子。
就這樣又晃盪了一個時辰。
謝允開始打發人了,起身,儒雅的說道,“竟然不知不覺耽誤了平陽侯這麼久,如今年底軍營應該也不閒著吧,平陽侯應該只請了兩三個時辰的假吧,我就不留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