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低頭沉思了會, 翻身下馬,“好像說的有道理。”
“肯定有道理啊,你們都能知道,那其他人還不會偷偷飛鴿傳書嗎?那天上飛的不比你們兩條腿快嗎?”
女子雙手背後,想了想,點點頭,“有道理,謝謝姑娘的提醒。”
“我叫林夕,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洛染拱手道,“我叫恩雪,剛剛有所隱瞞,我其實是帝都一個茶商的丫鬟。”
“從小未出過個門,這次三位少爺,到南邊做生意,讓我隨身伺候。”
林夕輕輕拉上她的手,“我們能在關鍵時刻遇到,是緣分。”
“若明日你們不離開,我請你到茶樓用早膳。”
洛染一愣,隨即笑道,“我家三位爺,要去花城,想趁亂做點生意,多掙些錢,估計明一早就該離開了。”
“哦,那正好,我們明日也要去花城,不如同行?”
洛染想一巴掌拍死自己,隨即擺了擺手,“姑娘自己去吧,我們家三個爺賊變態了,怕把你嚇著。”
“變態?”林夕皺著眉不解的問道,“什麼是變態?”
洛染撓了撓頭髮,“變態意思就是我家三個爺,見到女子看著無害,但是私下很想那個啥……”
不用洛染說,林夕也明白了,一臉嫌棄的搖了搖頭道,“我們還是各走各的吧。”
“你跟著三個變態男人也要小心些。”
洛染點了點頭。
目送二人離開,繼續向前走去。
她對花城百姓暴動,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
前世做軍人遺留下的職業病。
但是她不喜他們這般偷偷摸摸去打探訊息。
前世解放軍的作風, 瞭解事情後,立馬行動。
該救治傷員的救治傷員,該抓起帶頭暴動的,抓起來教育懲戒甚至判刑就行。
該教育百姓的教育百姓,該抓趁機打劫的匪徒,就迅速出手。
對那些壓榨百姓的貪官交給紀檢委處置。
哪有這般才打探訊息,下一步估計才冒充百姓,繼續打探實情。
真不嫌累的,她反正覺得累,懶得跟著他們這般折騰。
就在洛染想著事情,往前走著,突然腳底一滑,似乎踩到什麼東西似的。
一聲悶哼傳出,洛染一愣, 隨即低頭看去。
就見雜草中,著暗錦襖衣的平陽侯被自己踩了一腳,這一腳還不正不斜的踩在了左臉頰上。
洛染“……”
片刻拍了自己一巴掌,“不是吧,平陽侯還能掉進陰溝裡了?”
隨即,眨了眨眼睛問道,“平陽侯,你怎麼躺在了陰溝裡了?”
“還好巧不巧的讓我踩了個正著。”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走路就不看著些嗎?淨往人臉上踩。”
“平陽侯,你這大半夜躺在陰溝裡,我咋能注意到呢。”
“我這不是晚上眼睛看不清東西嗎,才一不小心走到陰溝裡去了。腳給扭了,疼的我半個時辰了也沒爬出來嗎。”
“不是吧,你這要是晚上打仗那還了得。”
“我大半夜打什麼仗,你別說了,趕緊拉我起來,再這樣躺下去,估計臭味都滲進身體裡去了。”
洛染打量了下,感覺他渾身泥乎乎的,沒辦法下手拉他。
“你不是逛夜市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嗎,凌雲王不放心你,派我回來跟著你,否則我怎麼能掉進陰溝吃個狗啃泥呢。”
“趕緊拉下我。”
“你這滿手,滿身都是泥乎乎的,我從哪下手拉你呢。”
“你拉起來,去客棧洗洗不就成了,我可是為了回來跟著你,才掉進這陰溝的,你可不能不管。”
洛染摸著下巴,打量著他良久。
終於下定決心,捨得將自己銀鞭抽了出來,甩給了他。
平陽侯抓住銀鞭,翻身迅速起來。
又一下悶哼了一聲,腳用力了下,鑽心的疼。
然後小道上就看到一個少女走在前面,用一條銀鞭拉著一個一瘸一拐的男人往前走去,不時還傳來男人疼痛的喊叫聲。
洛染一臉嫌棄,就這還在戰場打過仗的男人,這點疼就叫的嘰哩哇啦的。
平陽侯疼的額頭直冒細珠。
打仗受了傷,他都沒這般疼過。
這腳扭了,稍微用點力,就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