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什麼……”高夫人冷聲問道。
一甩袖子，大步從後窗繞到前門，推開門。
陳夫人和洛玉，已經走到外間了。
高夫人厲聲道，“你沒搬弄是非嗎？你剛剛說的話，我們可一字不漏的都聽完了。”
“我們高府用你們洛府養什麼了？”
“每年一車年禮送過去，布料都是一般質地的。連個錦緞都未有。”
“成衣都是你和你母親穿過的，讓我和我的子女穿。”
“筆硯也是洛府男子用過的送給我們高府。”
“給的幾樣首飾，也是你們用過的。”
“我的幾位妯娌發現，首飾都是八九成新，我在高府被人當做笑柄，我對你們說什麼了？”
“請問年禮你們還送什麼了？九成都是你們用過的，一成是你們給下人做完衣服，壓箱底不用的布料。我說的可有冤枉你們半句的。”
“我們每年田莊裡收的糧食，給你們洛府送過來最少幾十擔子。”
“一年四季也沒間斷給你們送一些川府的特色吃食吧。”
“我自己修的門簾，被罩那些也每年沒少給你們吧？”
“我們高府何曾用你們養了。”
李夫人凌厲的眼神看向洛玉，“我們李府與高府一樣的境遇，同樣給你們洛府送來不少糧食和吃食。”
“請問洛府養我們李府什麼了，你若說不清，我倒不介意拉你和柳姨娘到老太太那裡說個清楚。”
洛玉身體微顫，“……”。
半晌也沒說出來半個字。
李夫人看向陳夫人，神色淡淡道，“我們三人與母親一樣，都不是有智慧的女人，如今活了大半輩子， 都沒有洛素活的通透。”
“剛剛洛素的話，點醒了我，洛素說的每句話都是事實，我們再不能像如今這樣下去了。”
“我們一定要人心齊聚，和大哥擰成一股繩，為我們四府的子女們將來圖個好前途，好婆家。”
“大嫂和柳姨娘完全就不是一個檯面上的人。洛素和洛玉也如此。”
“這洛府的掌家若讓洛素暫時做了，定會讓洛府與如今不同的。”
待李夫人說完。
高夫人狠狠點頭，“對，這洛府的掌家定不能讓柳姨娘做了，她會把我們四府攪得，越來越疏遠，最終沒有互相扶持，也會一個個沒落下去的。”
陳夫人點了點頭，“剛才我也是被洛素點醒了。”
“洛素說的對，我們一定擰成一股繩，人心齊聚，方能幫助四府。”
“我們午宴過後，待母親午睡起來，我們便和母親、大哥一起說這件事情。”
“讓洛素暫時做當家主母，待她嫁了，再給大哥續絃一個有智慧的夫人，就像大嫂那般。”
“好。”
三人點了點頭，齊齊看向洛素。
李夫人握住洛素的手，“不愧是出自大將軍府的，格局與我們這種出身普通百姓就是不同。今日，我們三位姑母謝謝你的提醒。”
“以後我們三府的子女定將你當親姐妹待之。”
洛素微微笑道，“三位姑母，我們本就一家人，日後多走動，才會更親。”
“好，好，一定多走動。”三位夫人也輕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