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燁成績出來了。這次總共錄取五十人,他排在最後一名。
明恆看著榜單,一臉懵逼,當初考試的時候,這個沈子燁就坐在他對面,一直低頭在寫,怎麼考了個最後一名。不過他也僅次於他,倒數第二。
他行至到了沈子燁身旁,摟上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我們以後便是兄弟了,你第一,我第二,只不過是倒數的。”
沈子燁不留痕跡的,挪了下身子,“你叫明恆。”
“嗯,記性真好,聽你一口帝都口音,怎麼從帝都來這裡讀書了?”
“小時候在帝都呆過幾年。”沈子燁淡淡應道。
“巧了,我也在帝都呆了十年。”明恆笑著說道。
頓了下,繼續道,“我在鎮上住,你在哪裡住著呢?”
“溪河村。”
“那也有些路程呢,你打算住書院?”
“不住,不過我要了一間,有雨雪天住。”
“奧,我送你去溪河村,反正下午也無事。不要推拒。認認門,以後你也認認我住的地方。”
明恆說完,沈子燁點了點頭。
夜幕降臨後。
蘇紫給村裡的一個婦人看完病,回到小茅屋。
將門栓掛上。行至圓桌旁,執起水壺,倒入桌子上的碗裡,喝了起來,水壺裡的水還是熱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沈子燁給她燒的水。
行至廚房,看著沈子燁正在伏案寫大儒文章。手邊點了一根蠟燭。光線很暗。
輕聲道,“你怎麼不在主間寫文章,兩個蠟燭放在一起,光線亮一些。”
沈子燁抬眸,眸光微動,輕聲道,“思思剛剛入睡,先前擔心打擾她睡覺。我這會搬過去寫。
蘇紫點了點頭,回到主間,將火盆放置中間,取出盆子,準備洗衣服。
沈子燁輕聲道,”衣服,我已經洗了,你先睡吧。”
蘇紫一愣,“動作還挺麻利的,那我先睡了,你也早些睡。李大爺那裡,我已經給了車錢了,明日他直接送你到書院 。”
說著,掏出錢袋子,“這半個月給人看病下來,掙了五文錢。明兒我去鎮上再買些五花肉,晚上做個紅燒肉吃,我是看出來了, 你和思思最愛吃肉了。這一文錢你拿著,萬一書院裡有需要錢的地方呢。”
沈子燁搖了搖頭,“不用,書院那裡有我預存的費用,院長已經給管事的打了招呼了。而且我在書院賣大儒文章,也能掙些。”
蘇紫點點頭,“你的文章,比我看病掙得多,這半個月來就掙了一兩了。我先存著,年前花錢的地方多。”
上床後將帷帳拉了下來,剛剛躺下,忽然想起了什麼,輕聲開口道,“你們那個同窗叫什麼名字來著?”
“明恆。”沈子燁應道。
“那人從眼眸裡就能看出是個善良的人,可交之人。你在這裡也沒有認識的人,以後休沐的時候,約他常來坐坐。聽他的口氣,家裡也只有他一人。”
沈子燁應了一聲。
蘇紫呼吸很輕,幾乎感覺不到氣息。
沈子燁知道,蘇紫武功很深厚,甚至比他曾經武功還要厲害。
寫的半夜,沈子燁才起身,脫了外衣,疊放在床板一旁。將蠟燭吹滅,藉著月光,行至床榻前,給二人將被攆的四角掖了掖,回到自己床板上,躺的睡了起來。
翌日。
天不亮,蘇紫便起床去井邊打水了。
自從沈子燁做完手術,她便沒讓他打水,等兩三個月後才讓他打水。
村民們起的都很早,如今地裡的莊稼都收了回來,沒多少事情做了,但是大家平日裡早起習慣了。井邊已經有人開始排隊打水了。
蘇紫用扁擔挑完水回來,沈子燁已經熬好了粥,正在烙著餅。
思思已經洗漱完了,坐在火盆前,正翻烤著土豆。
見蘇紫洗漱著,開口道,“我聽大哥哥說你要去鎮上,我也去。”
“天太冷,會把你凍著的。”
“沒事,我不怕冷。”
蘇紫輕輕笑道,“行吧,正好有一被捻也破舊的不行了,你坐在驢車上,將它裹在身上,今日到鎮上我們買些布和棉花,做上一套新被褥。”
三人早膳吃完,便往村口行去。
劉順明已經坐在車上了,淡淡的瞅著走來的三人。
蘇紫從錢袋裡取出一個銅板,對著趕驢車的李大爺說道,“昨兒個給你兩個銅板,今兒又多了一人,我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