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明眉間緊鎖。
將布巾放到銅盆裡沾溼,給她輕輕擦了一遍四肢。
洛染尷尬的靜靜的看著他,眼睛困的不斷打架。
擦完,將布巾扔到銅盆中。
返身走到門口,將門銷子插上。
順手將蠟燭吹滅,行到床榻上。
脫了鞋履,將自己衣服一件一件脫了下來。
露出胸前一大片矯健的肌理。
掀開被捻躺在了洛染身邊。
洛染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一處微涼,瞬間靠了過去。
緊緊攀附著這處微涼,沒到一盞茶的功夫,不知不覺的沉睡了過去。
夜景明緊緊摟著她,用自己身體給她降溫。
昂揚脹了一晚上,他難受的一夜未眠。
直到天亮了。她的燒才退了,他終是鬆了口氣。
看著她睡得極其沉,他未喚醒她。
讓明風買了一件女子衣服回來,輕輕的幫她穿上衣服,也未見她有轉醒的跡象。
不免有些緊張,喚了大夫過來。把完脈,得知只是身體虛弱,睡著了。夜景明才徹底放心了下來。
蕭陽看在眼裡,沒有言語,任由他照顧著洛染。
昨晚,他出了屋子,還未到明風、明陽的客房,就反應過來了,夜景明並不是讓他真正去尋婆子,而只是支他避開而已。
這些個月,他和洛染相處下來,很清楚洛染心中一直牽掛的男人是凌雲王。
他希望能有男人疼洛染,此生與他,一起護洛染無憂。
洛素今日早早起來,玉婉給她梳妝拾掇了一番。
便坐上馬車去奉陽國公府參加府宴。
奉陽國公府。
門口絡繹不絕的賓客,滿臉笑意的相互寒暄的進入府。
賓朋都是非富即貴。
花廳裡男人們都在吃著酒,談笑風生。
女人在東跨院品茶嘮嗑,等著開席。
洛染被婆子帶進西跨院,袁夫人十分熱情的拉著她的手說話,“一會咱們就在這兒開席,也免得你和不熟悉的人擠在一起不知聊什麼?”
洛素微怔。
袁夫人輕輕笑了起來,“不用擔心, 外面我安排了人招呼著呢。”
“我們這一桌就坐著賀府的賀知萱,你是認識的,此時估計快到了。還有常興侯府五小姐花沐瑤,你外祖父府與常興侯府素來關係親近。剛剛見你們進來互相寒暄。我便知這麼多年, 這份情義還在。 剩下便是風兒的兩位妹妹了。”
“今日賀知萱過來,你也別多想了去,我的妹妹是她二嫂。這姑娘心地善良,人也恪守婦道,明理且懂分寸。可惜未嫁了良人。先前的丈夫雖是羅家的嫡子,但是個不檢點的,平日裡逛花街柳巷就算了,那府裡的丫鬟一大半都被他開了身子的……這也就算了,不曾想在賀知萱懷孕不到三個月,就強行……結果孩子就這樣沒了,還落了她一身病,賀老爺子知道了,直接帶著人,去了羅府將人接回來了,在賀府裡住了兩年,才和離掉的。這孩子實屬命苦。”
花沐瑤在旁坐著,眼淚忍不住往下落,沒敢發出半點聲音。她知道自己有些失態,轉身用帕子擦著眼淚。
洛素握上她的手,“你如今反而和小時候不同,小時候活潑快樂的緊,如今怎麼這般輕易的傷感起來了。”
花沐瑤搖了搖頭,轉身悠悠嘆道,“哎,有些應景,眼瞅著我也要出嫁了, 聽到這些, 不由的有些難受。”
“出嫁?”洛素一愣,她記得花沐瑤與她年齡相仿,如今十六歲,這就要出嫁了嗎?
只見她點了點頭,“我從小與謝逸定了親,如今他已經二十了,雙方家裡人都催上這門親事了。估計等他二哥下個月成婚後,我們的親事也訂到臘月了!”
“謝逸?”洛素一驚。
謝逸是謝允的四弟,也是上一世她與聊的最合得來的一位謝家人,但是最後也因為他寫的那份情書,讓她飽受艱苦。
她記得謝逸當年死活不願娶花沐瑤,他當時喜歡一個叫林紫夏的女子,這名女子是他遊歷途中帶回來的。
謝府是百年名門望族,根本不可能同意一個沒有來歷的女子嫁入謝府。
謝逸與謝老太太對抗了三四年, 所以成婚的事情就這樣耽擱了下來。
這期間,二人心裡都很寂寞,便用詩詞傳遞打發無聊的日子。
她對謝逸並沒有半分兒女情長,只是無聊的時候,有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