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笑繼續開口。
“是晉王右臂的檀香手串露了隙。老山之檀,質堅緻密,歷久彌香。當夜遁逃之人所攜檀香,與晉王一致,該是出自晉王府上。”
聞言,晉王臉色終於是變了幾分。
最後化作了一聲嘆息。
“終是瞞不過兄長之眼。”
緊接著,他悠悠站起,朝著李常笑執了一禮。
“兄長可是要稟於父皇。”
說這話時,晉王將頭抬起。
幽暗深邃的眸子,冷若寒星,颯颯寒氣鋪面襲來。
連帶著霧中的雲氣都被亭中的蕭肅凝固住了。
李常笑對此視而不見,顧自緩緩起身,隨意道。
“此事與我何干,稟之又於我何益。本王素來不做無益之事。”
聞言,晉王的面色稍微緩和。
還不待他開口,李常笑的聲音再度傳來。
“此地有晉王與本王便足矣,豈容他人側臥。”
說罷,李常笑輕輕抬了抬腳。
磅礴的內力爆發而出。
內力順著腳跟傳至蓮亭底下。
“撲通撲通!”
數十道落水聲傳來。
原來蓮亭底下竟是空心的,事先還埋設了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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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常笑朝著池面看去。
有數把銀亮的長劍漂浮在上。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莫非這是鐵鷹銳士?”
晉王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兄長高見,此兵卒效之。”
李常笑回過頭,看向晉王的眼神多了幾分異樣。
列國皆有精銳。
魏有武卒,趙有胡刀,楚有申息,燕有遼堅。
而獨屬秦人的,便是鐵鷹銳士。
只是,最後一支鐵鷹銳士在滅齊的時候也已折損殆盡。
鐵鷹銳士覆滅,連帶著黑冰臺也被裁撤了。
這才有了金吾衛的上位。
晉王重新操練鐵鷹銳士,所圖非小。
李常笑重新坐下,頗為隨意地問道。
“這操練之法,晉王自何處取得。”
“得自武安侯。”
李常笑愣了下,倒是很快理解了。
武安侯年近九十,戎馬一生,與鐵鷹銳士必是有交集。
持有操練之法,倒也不奇怪。
只是李常笑依舊疑惑一點。
鐵鷹銳士既是如此強大,為何先代秦皇會裁撤。
他也不見外,直接向晉王丟擲了疑惑。
晉王很認真地思考了一陣,回答道。
“尾大不掉。”
“何解。”
“鐵鷹銳士俱是萬里挑一,百戰不死之輩。殺伐之兵愈烈,末大必折,先皇恐之。”
李常笑可算是聽懂了。
秦皇室擔憂的,竟然是無人可以壓制這批兵卒。
他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晉王正好也看向了李常笑。
腦中回想起方才那一腳的風華。
眼睛瞬間一亮,當即起身。
“還請兄長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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