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下。
陳留太守張任,正指揮著一隊隊士卒登上城頭。
城頭計程車卒在守將的指揮下,不斷丟下巨石,或是丟擲滾木,將雲梯上的聯軍士卒擊退。
莫約兩個時辰。
聯軍就折損了近千人的兵馬,而且沒有取得進一步的成果。
張任微微皺眉,他好不容易從其他諸侯手中搶過這份差事,想要一舉拿下聯軍首戰的大捷。
現在這局面,可不太妙啊。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青年小將。
“段幹。”
青年小將轉身,抱拳,“將軍。”
張任深吸了一口氣,“你率領器械隊,儘快將城池拿下。”
段幹當即領命,提起長槍,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
空氣裡殘餘著罡風。
竟然是一位罡氣境的強者。
不一會兒,城池的上方出現一道人影。
正是段幹。
他將手中的長槍倒轉,指向城樓的方向,徑直俯衝而下。
強烈的罡風將他身體包裹,整個人化作殘影疾馳,只能聽到風聲,但無法捕捉到蹤跡。
“轟!”
劇烈的響聲自城頭響起,伴隨著陣陣慘叫。
數十名士卒從跌落城牆,或是當場被殘影給打爆,大紅的血霧不斷炸響,頃刻間就將守軍的防線摧毀大半。
不遠處,有十餘座龐然大物正在靠近。
是張任軍中的一道王牌,攻城塔。
每座都有三丈高,邊緣包裹了闢火的泥封,攻城塔正前還安置了一堵厚重鐵疙瘩,弓箭手佈置在鐵疙瘩後方。
城下計程車卒繼續攻城,配合弓手的掩護,加之有段幹這位罡氣境橫掃城樓。
虎牢關的守軍眼看就要抵擋不住了。
守將見此,當即咬著牙拔劍衝向段幹。
他也是外罡境的強者,只不過戰鬥的經驗不甚豐富,生死搏殺有殞命的危險。
先前顧惜性命。
可現在卻是顧不得了,倘若虎牢關被拿下,他這守城將哪怕戰死都會被追責,一家老小肯定跑不了。
想到這,守將的眼睛泛起紅光,整個人的氣勢也更加高漲。
長劍閃動銀光,從左到右,緊接著就有劍芒凝聚,直逼段乾的面門處。
本在殺戮的段幹,忽然察覺到異樣,轉頭就發向攻來的一道身影。
他嘴角微彎,卻面露不屑。
手中的長槍驟然大盛,槍芒陣陣,刺破虛空恍若殘影,瞬息間消失在原地,躲過守將的全力一劍。
守將神色大變,急忙做出防守的姿勢。
下一秒。
一把長槍從他的胸口傳出,朝著心肺的地方猛地攪動,摧毀最後一抹生機。
守將的生機泯滅,當場倒下。
段幹望著他的屍體,不屑道,“朝廷鷹犬,不過是靠著金銀堆砌。生死搏殺,不足一提!”
而後,段幹繼續解決城頭計程車卒。
第一批的聯軍也正好登陸,緊跟在段乾的背後,勢要殺出一條血路。
張任見狀大喜,運起內力吼道。
“虎牢城已破,全軍將士聽令!”
“隨本官殺進去!”
底下計程車卒早就飢渴難耐,只等著城門開啟,好好衝進去劫掠一頓。
大軍飛速向前,聯軍營帳中的諸侯也出來。
他們見張任立功,心下有些不敢。
袁處面露思索,“這張任果然有幾分能耐,藏得挺深。”
曹瞞也是頗為感慨。
虎牢關是騎兵攻向洛陽的必經之地,素來是兵家必爭之地,這麼輕易就被拿下,倒真有些意外。
這時,孫符忽然指向遠處,驚呼。
“那是什麼。”
諸侯的目光順著望去。
只見虎牢關的上空,原先還是烏雲密閉,此刻卻出現了一點光斑。
光斑起初只有芝麻大小,可很快就化作細長的光線, 光線再度蔓延成光幕,將方圓百里的天地全都照亮。
袁處神色大變,“普照金光,是朱達那老東西。”
他連聲喊道,“眾將士警戒!!”
有了袁處的提醒,諸侯們紛紛退至軍中,眼神卻一刻不離城頭。
而就在此時,天空之上,一道金黃的拳掌落下,彷彿要將底下的生靈盡數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