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睡意朦朧的時候,聽到老爸慶連山對老媽蘭花說:“今天晚上老四在大姐家找我了,他聽說你去冰棒廠上班,讓我也幫忙找找人,他也想去。你說我上哪去給他找人?你去上班是咱爹提出來的,王礦長才同意的。他想去人家能要嘛,真是給我找事。不給辦吧就說我是嫉恨大哥大嫂,給他辦吧,我怎麼去找人家?踏了人情也未必能成。”
“唉,今晚上你沒看我也是被那些老孃們一頓圍攻,紛紛套交情想讓我幫忙說話,想去冰棒廠當臨時工。我哪有那本事,人家安排的都是礦上的家屬,好像裡面就我不是。”老媽蘭花也很苦惱地說道。
“外人都好說,一口回絕就成。可是老四是我親侄子,我看著他長大的,真是頭疼啊。”老爸慶連山划著了火柴,隨即煙味兒傳了過來。
八一把薄被往上拉了拉,蓋住了口鼻。
老爸慶連山很少抽菸的,一盒煙能抽三兩顆頂天了,基本上都是揣在兜裡給別人預備的。看來大伯家的四堂哥這回找他,確實讓他難辦了。
唉,老媽蘭花沒去上班時,家裡風平浪靜。現在她這一去上班,僅僅是個臨時工,就有這麼多人坐不住了。
“那怎麼辦呢?”老媽蘭花也很犯愁地說。
“等著我有時間找司機小王透透口風再說。”慶連山吸了一口煙回道。
“咳咳咳······”老媽蘭花受不了煙味兒咳嗽了起來,“你快把煙給掐了吧,我最受不了這煙味了。”
“那我老丈人和丈母孃都抽菸,怎麼不見你說呢?”慶連山不情不願地把煙熄滅了,回頭來了一句。
蘭花:“那我哪敢說,說了不得被他們罵死。我這鼻子現在不好使,就是被他們從小燻出來的。可是也奇怪了,別的味兒聞不到,偏偏有點兒煙味兒一下子就能聞到。”
“哼,怪人就是這樣·····”慶連山哼了一聲翻了個身,“睡吧,明天還得起大早去送你。”
“不用,我自己走著去吧,坐你的腳踏車我還怪害怕的。”老媽蘭花說道。
八一“噗嗤”笑了起來。
蘭花:“這孩子做什麼美夢了?還笑出聲了。”
八一:“……”
我是在笑你好不好!
“這幾天我一直在忙著,老二考上了縣城一中,有些東西還沒有準備好,被褥要新做一套,不然去學校拿舊的不好看。還有得給她買身新衣服,再買個新書包,小學一直用我拿布頭拼的書包,這上了中學揹著也不像樣子不是。”老媽蘭花躺下了又想起了二姐上學的事,和慶連山嘮叨起來。
“被褥你去供銷社買新棉花做,至於衣服等我領著她去縣城,讓她自己選一身,順便把書包就買了。現在鎮上都流行那軍綠色書包,上面還繡著五角星,背起來確實好看。我都打聽了也不算貴,三塊五一個……”慶連山說。
“嘖嘖,三塊五一個書包還不貴呢?扯二尺花布才幾個錢。”蘭花一下子坐了起來叫道,“我還是給她做一個書包吧。”
“算了吧,去縣城上學可別太寒酸了,我還是給她買個書包吧,買了能用上幾年呢。”慶連山把蘭花拉躺下了,閨女給咱爭氣多花點兒也值,別心疼。”
“也是的,老二上了幾年學,從來不參加六一兒童節的活動,老師都來家訪了她也不去。我問她為什麼不參加?她說大姐和大哥都在腰鼓隊,每年都得買白襯衫蘭褲子和白鞋,家裡沒那麼多錢,她就省省吧。”老媽蘭花有些心疼地說道,“老二驢是驢了點兒,相比還是挺懂事兒的。知道體貼人,幹活也勤快,從來不偷尖耍滑的。”
慶連山:“所以啊,我最:()重生七零:小鹹魚變成大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