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拒絕我,說他放不下她,忘不了她。可是這麼多年,我都沒見過她呢。我就想啊,有機會見到這個人,看看她什麼樣子,我就死心了。但一直沒見到,徐朗行也不說她是誰,我就覺得,肯定是他編造出來騙我的。”
彌月的腳步輕輕一停。
是不是所有人下意識都會這樣?她想起了自己得知聞琛有一位白月光的時候,也是很想知道她的樣子。
結果,還不如不知道。那些照片是如此刺眼,提醒著她,和她在一起時的聞琛,根本不是戀愛裡的樣子。
也許該慶幸時間是一劑很好的良藥,這會兒彌月回想起來,發現心臟已經沒有當初那種一揪一揪的刺痛感了。
只是鈍鈍的不舒服。像一塊石頭壓在上邊。
謝梨……應該很不好受,可她比她堅強多了,依然在為喜歡的人付出努力。
見彌月一臉凝重,秀氣好看的眉擰起來,謝梨反而“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好啦,你別操心我們了,還是操心下你和我哥吧。異國他鄉,孤男寡女,你們又剛剛領證,四捨五入這不就是度蜜月?小心擦槍走火,給我弄出個小外甥來——”
越說越離譜,彌月差點又被嗆到。
不得不說謝梨一旦把你當自己人,還真是口無遮攔,奔放得讓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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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謝梨最後那句話,進門時,彌月不免有點心神不寧。而這種心神不寧,在她開啟門,發現這間套房只有一間臥室時,達到了頂峰。
從前和聞琛出差,秘書都是定的套房,兩人十分默契地分居兩間。而現在,她和謝不琢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在外人眼裡,定兩間臥室的套房屬實沒必要。
事實上,那位訂房的助理也是這樣想——什麼助理給新婚夫妻訂房還得定兩張床的,怕不是二傻子吧!另外,他還別出心裁,交代酒店,稍微整理得浪漫一點。
這就導致彌月推門而入,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床品竟然是頗有質感的粉色,與整體裝修風格大相徑庭,但因為床品花紋繁複顧,是某高奢品牌的景點風格,整體看來,倒有種莽撞混搭的藝術感。彷彿傾倒了一大捧鮮花在上邊。
彌月又去書房轉了圈。得出這兒不能睡人的結論之後。
思索了下,謹慎地將自己的行李放到了沙發。
試婚紗的行程排在明天,下午,彌月和謝梨吃了一餐飯,就出去逛了逛。
倫敦這天氣陰沉沉的,但不算太壞,畢竟沒下雨也沒下雪,謝梨帶她去了自己常去的淘一些古著的小店,之後,兩個人還心血來潮,學著遊客的樣子,去打卡各種景點。
從始至終,謝梨都沒提徐朗行半個字。但彌月聽她嘀咕了一句,“敘什麼舊要這麼久……”便知道,她大概也在心裡猜測,徐朗行今天去見的人是誰。
喜歡上一個人,就像是把自己變成了一隻風箏,無論飛到哪裡,視線的盡頭都是那小小的一個紡錘輪。
彌月想,她現在有把紡錘輪拿回來,攥到自己的手心裡嗎?
無論如何,知道謝梨心情不好,她便也捨命陪君子,即便一天旅途勞頓,昨晚又一夜淺眠,還是陪著謝梨走了很多個地方。
再回到酒店,已經是夜裡。
謝不琢還沒回來,彌月方才走路沒留神,一腳踩進了積水裡。她想了想,決定先去洗澡。
浴室在臥室,要穿過衣帽間,彌月蹲下開啟行李箱,將自己的浴巾、內褲都取出來,剛要起身,又想起什麼似的,迅速拿起一件新內衣。
幾件東西團成一團,她往浴室走去。
擰開水龍頭,熱水噴灑而出,很好地衝掉了寒冷與疲憊。彌月衝淋乾淨,正好浴缸的水也放好了。
她小心地踩進去,泡了大約二十多分鐘。用的是酒店提供的精油,說不出什麼味道,像是玫瑰一樣的香。
彌月將頭髮挽起,擦乾身體,換衣服時,才發現一個重要問題。
內褲不見了。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和浴巾一塊兒拿的,難道是記錯了?
現在也只有先穿好浴袍再出去找了。
彌月裹上浴袍,裡邊什麼也沒穿,便出了浴室。
剛走出臥室,她就看見沙發旁邊,掉落著一條白色內褲——很顯然,是她將毛巾之類團成一團時,無意落下的。
彌月搖搖頭,正要去撿,套房門卻在這時,“咔”一聲開了。金屬鎖釦聲像是直接彈響在腦海裡。
彌月渾身都過了遍電流,呆呆地愣在原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