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爻在將軍府待了幾天,又帶著聽訓去了樹林。
這次荼爻誰都沒帶,就一熊一蛇一鬼。
荼爻打發了其他人之後帶著聽訓回到裡屋。讓它閉上眼睛:“我給你變個戲法。”
聽訓乖乖的照做。
霎時,屋內沒了身影,沒了聲響,落針可聞。
樹林。
聽訓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一臉星星眼看著荼爻——好厲害。
以後讓它知曉得還多著呢!
“去玩吧。”
聽訓走後,冷煜恢復人身。
“上次的功法練的怎麼樣了?試試?”說完就直攻而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他們你來我往,好不暢快。
真的比荼奕有覺悟多了,荼爻不是拉踩,說的是實話。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冷煜落了下風。
“你上次吹的曲子是什麼?”冷煜對於那天的事‘耿耿於懷’。
“你想學?”
“嗯。”
荼爻撿起一片樹葉,擦拭乾淨,吹奏出和那天一樣的調。
她換了作樂工具,效力一點沒變。冷煜只感覺到不斷的力量充盈全身。
一曲畢,荼爻朝著樹葉吹口氣,那葉子化成粉末飄散在了地上,滲透到泥土中與之融為一體。
“吶!”荼爻拿出譜子。
冷煜接過,看著上面的符號...看不懂。
我怎麼把原稿拿出來了?“這是我創的,冥文。”她一揮手換成了冷煜能看懂的字。
從隨心裡拿出一支黑笛:“送你了。”正好,你的皮也是黑的,還挺配。
冷煜定定的看著黑笛不做聲。
“你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嘖!新得到的物件取個名字更會產生感情,好好待它。”
其實荼爻也不知道這個笛子跟了她多久,像這樣的荼爻有很多,不同的種類、顏色、質地。
當她產生給冷煜笛子這種想法的時候,一眼就看中了它。
冷煜陷入思索,荼爻的叫隨心、荼奕的隨意...
“不如叫隨行?”畢竟沒有被荼爻所救,就不會跟隨她。
說不定在那天過後,不會有現在的冷煜。
“隨行?emmm...”荼爻想了想不理解他為什麼取這個名字:“也行,反正它現在歸你了,隨便你怎麼叫。”
不曾想,今天的一個小小舉動、一場普普通通的對話,在多年以後,‘隨行’這個物件成了冷煜的武器,打出了名號。
妖界有傳聞稱:妖王身邊的一個大妖極其喜愛吹笛,他的笛聲是得到一個大能的指點。
能聽他一曲,能頓感身心舒暢,是莫上榮耀。誰要是不長眼惹了他,他也能憑藉笛音將其湮滅。
憑藉身上的黑笛就知道是他。
...
“吼!”:快來!快來!
荼爻和冷煜循聲望去看見了急忙跑來的聽訓。
“聽訓,這麼著急幹什麼?”
“吼~”:我遇見了我的同類,它受傷了。
“受傷?帶我去看看。”
聽訓帶著他們來到目的地,看見一隻倒在草地上奄奄一息的棕熊。
是隻母的。
荼爻走上前,那棕熊見有人靠近不斷低吼。
“我能聽懂你說話,我不會傷害你的。”
聽訓也在一旁附和。那棕熊才慢慢穩定下來。
荼爻蹲在它旁邊,伸出手剝開毛髮,露出傷口——捕獸夾。
“你忍忍。”她用冥力撬開夾子,掏出傷藥給它包紮。
處理好傷口,那棕熊朝她說了“謝謝”。
“不客氣,下次小心點。”說完銷燬了那個捕獸夾。
棕熊想著回去,卻被傷口‘阻礙’。
“你傷還沒好,急著去哪?”等藥效發揮了再走也不遲啊!
那熊見荼爻能跟它說話,還救了它便也說明了:“我的弟弟還在家等著我回去給它帶食物呢。”
弟弟?荼爻想起了荼奕,這種羈絆,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