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碰到真正的惡魔,但是這一對魔女與惡魔,似乎沒有什麼上進心。思索間,神父忽然有了一個想法——身為西方靈異圈內的一位話事人,他隱隱有一種不安地預感,不知道從何而來,總覺得大難將至。
神父決定,要掠奪惡魔的力量。這位流落人間的惡魔,擁有真正的惡魔血脈,卻沒有覺醒屬於惡魔的能力,如果自己能奪取並使用,他……將成為新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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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的計劃,只是於教堂莊嚴地宣佈了惡魔與魔女的存在,並派出了最得力的手下將魔女與惡魔捉拿回了教堂。年輕的惡魔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會被抓來這裡,只是他很擔心魔女的處境,雖然惡魔強於常人,但現在的他卻完全不是訓練有素,配有聖水的聖職者的對手。神父拿來珍藏的聖水,潑在了惡魔的身上,惡魔不知道那是什麼,四肢百骸傳來鑽心的劇痛,他幾乎要暈過去了——不,這不快樂……這不是帶來痛感的快樂。惡魔發出痛苦的悲鳴,卻依舊盯著被控制住的魔女。魔女的眼中只有悲慼和淚水,她想要救惡魔,可是魔女沒有辦法反抗,她被綁在了十字架上,因為擔心魔女會使用特殊的咒語,她的舌頭被割掉了。
魔女知道,這一劫他們躲不過了。她忽然感覺不到了疼痛,只是發出了怪異的笑聲,她狀若瘋癲,想著外婆臨死前被架上火刑架的模樣,那時候小鎮諸人都帶著一派正氣,義正言辭地要審判帶來不幸的魔女,他們——他們,是人類。
她心疼惡魔,卻不知道,神父並不想直接消滅惡魔。為了刺激惡魔的血脈覺醒,神父將奄奄一息的惡魔綁在了椅子上,在眾人的高聲呼喊中,給魔女身下的草垛柴堆倒上了汽油並點燃。
魔女,將於火焰中逝去,惡魔也將真正誕生。惡魔發出絕望的咆哮,他不理解,不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穿著白袍的人,他們——是人類嗎?
人類,會演變到這種地步嗎?
母親,你當年,也是這樣看自己的嗎?
火光洗去了罪惡,神父帶著嚴肅的神情,將手中浸過聖水的刀刺入了惡魔的胸口。惡魔忽然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神父,發出哀嚎:“我詛咒你,神父(devil),你會下地獄!”
神父神情自若,卻道:“不,我的靈魂,會迴歸伊甸。”
他想要劃開惡魔的面板,卻在此時,大門被猛然推開,神色冰冷的男人走了進來,看向還未燃盡的火刑架,看向神父手裡的刀,他深吸一口氣,冷聲說道:“神父,你越界了。”
神父並不在乎:“天師,這是惡魔,不是你們東方的死者。”
雖說也算私刑,但他不認為年輕的天師有顛覆他的能量。天師卻搖了搖頭,道:“神父,你已經犯了不該犯的罪。”
神父一怔,不知道天師的意思,猛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去,卻見原本即將燃盡的火焰突然爆發,飛濺的火星如附骨之疽般黏著在所有白袍聖職者的身上,他們臉色齊刷刷變了,火焰卻撲不滅。神父慌亂地將聖水潑在他們身上,卻不料原本所向披靡的聖水竟然瞬間蒸發。
但是,火焰傷害不到神父。
短短几秒鐘,原本莊嚴肅穆的聖職團成為了火焰的化身,他們不再發出哀嚎,也沒有被燒盡,他們將火刑架圍住,忽然彼此之間間隔一定距離,抬起雙手,開始跳起舞來。
神父覺得害怕了,他不想死,他沒有再待下去,奪門而逃,只留下這裡詭異的舞者與彌留的惡魔。天師走到惡魔邊上,蹲下來,伸出手,解開了惡魔的束縛,輕輕摸了摸惡魔的額頭。
惡魔睜開了眼睛,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
“好像……是值得拯救的存在。”天師喃喃說了句,微微一笑,並不理會身後的異常,道,“你想活下去嗎?”
“神父呢?”惡魔眼中閃動著仇恨的光芒。
“神父逃了,但是,你的詛咒生效了。”說著,天師看了看身後的火焰,“她已經去了,告訴我,你想活下去嗎?”
“為什麼要讓我活下去?”
“因為你很重要,我需要你。”
惡魔忽然愣住了,明明氣勢非常可怕,但天師的眼神中沒有虛偽,他似乎在陳述很平淡的事實。
“最後問一次,你想活下去嗎?”天師對著惡魔伸出手。
惡魔終於動容,他拼了命運作自己幾乎徹底癱軟的身體,想要去抓住那隻手,惡魔發出最後的哀嚎:“想,再讓我多活一年,不,一個月都行!”
惡魔,要給心愛的魔女復仇,惡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