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符長老揮著衣袖,捂著口鼻,又從一位符師身邊朝玄靈兒走來時。
玄靈兒已經一筆揮就,畫完爆炸符,只是這次玄靈兒把爆炸符遞給符長老時,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就往腳邊一扔。
玄靈兒阻止的話就這樣噎在喉嚨裡,被一聲“轟”響打斷。
完了,大意了。
這次,符長老依舊是揮著衣袖,捂著口鼻出來的,不過是爬出來的。
出來後,瞪著那雙渾濁激動又滿是驚喜的老眼,盯著玄靈兒看。
雙手顫抖著去抓玄靈兒的手,雙腳也踉蹌幾步,直奔玄靈兒身邊的位置。
“小女娃,你多大了?”符長老的聲音都帶著顫音問道。
“十二。”玄靈兒像回答長輩問話一樣恭敬道。
她不光恭敬還驚訝,這修真的老頭是比普通老頭扛造,那麼大的爆炸愣是沒被炸死,還從坑裡自己爬了出來。
不但沒發火生氣,還有力氣過來關心她多大了,不得不說不管是那個世界的大爺,那都是你大爺。
“天才啊!百年不遇的天才啊!”符長老雙眼放光,口沫橫飛低喊。
“小女娃,你再畫一張讓我看看。”符長老精光盡斂,慈祥和藹的看著玄靈兒,袖底的老手還在顫抖。
沒想到有生之年他還能遇到這樣的天才。
“咳咳,符長老失態了。”雪無痕出聲提醒。
符長老頭也不回得朝雪無痕擺手,眼睛就沒離開過玄靈兒的硃砂筆,那意思就彷彿在說雪無痕,你懂什麼?不懂別出聲。
符長老:“小女娃,你叫什麼名字?”
玄靈兒:“紫薇宗弟子玄靈兒。”
“靈兒小友,你為什麼這麼畫?”符長老伸手指著玄靈兒硃砂筆剛走過的地方。
“這減輕爆炸聲的。”玄靈兒隨口解釋。
“妙啊!能讓人放鬆警惕。”難怪剛剛炸那麼大個坑,差點炸散我這把老骨頭,爆炸聲卻沒有多大。
但凡剛剛聲音能大點,他也不至於掉坑裡。
“這就畫完了?”符長老不可置信問道,這也太絲滑了吧,比他畫的爆炸符簡單,威力卻不減。
這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感覺嘛。
“嗯。”玄靈兒直腰提筆看著老頭答應。
“小友畫的很輕鬆嘛,一天能畫多少張這樣的符?”符長老逮著玄靈兒一個勁問自己想知道的事。
完全沒發現其他參賽選手已經紛紛下臺了,他們是看出來了,符長老都跟人家小友長小友短了,還傻站著幹啥,襯托人家嘛。
偌大個比賽場上就剩下玄靈兒和符長老還在旁若無人的交流畫符心得。
玄靈兒沒有像上次被雪天驕綁架一樣,信口就胡說,自己能畫百十來張,只是沉默看著符長老。
她可知道現在這麼多人看著,一個不好她就成眾矢之的了。
符長老似是也反應過來,他剛剛問了一個多麼致命的問題,乾枯的老手猛拍腦門一下,他真是高興糊塗了。
“小友,你還會畫什麼符?”符長老迫不及待想多瞭解一點新的畫符心得。
玄靈兒看老頭跟個老學究一樣認真,就輕輕靠近符長老耳邊,小聲道:“我會畫的還挺多的,而且我覺得畫符這種事,一通百通,可以隨時根據需要變幻出不同的畫法,應對不同的情況。”
符長老精光一閃,“小友你別參加什麼比賽了,留下來和我一起研究符道,必有一番作為。”
剛剛他還覺得玄靈兒是百年不遇的天才,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膚淺,只在乎符篆的那些花裡胡哨的畫法。
完全沒有玄靈兒更切合實際,能隨機應變把符篆之道拓展的更寬。
玄靈兒略沉思,“我是紫薇宗弟子,不能留在崑崙府。”
玄靈兒以為,她這樣說符長老就會猶豫,放棄把她強留下來的想法。
沒想到,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符長老竟也一臉贊同道,“確實,崑崙府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不如我跟小友一起回紫薇宗吧,太虛那老頭應該不會反對的。”
玄靈兒額頭上冒冷汗,這老頭是訛上她了,連東大陸的頂尖勢力崑崙府,他都沒什麼留戀了。
聽符長老越說越離譜,雪無痕鐵青著臉道,“符長老適可而止,現在正在比賽呢。”
“哦……對對,比賽呢。”符長老恍然覺醒般拉起玄靈兒的手舉高,“這是名副其實第一名。”
那興奮之情溢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