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大衢山島的一名長官,屢次縱容兒子胡來,如今更是對晚輩下手,你空活四十有六!”
應安然如神女降臨,寶相莊嚴。
輕蹙的眉間更是訴說著她的不悅。
“大人!可是,可是我的兒子……你看啊!他已經奄奄一息了!”賈似道匍匐在地,痛哭流涕,好似死了兒子一般。
姜鳴一揮手,一道綠光照耀在賈司汀的腦門,隨即他冒著白煙的身體開始恢復生機。
“胡說八道,你看,這不好好的嘛,就是剛剛作惡,被老天懲罰了!”姜鳴睜眼說瞎話,卻渾身沒有一點不自在。
“你!你欺人太甚!”賈似道眼看著兒子恢復,可心中這口氣實在咽不下。
“大人,我不知這小子是何來歷,但他如此折辱於我,就是將這個戰場不放在眼裡,求大人治他之罪!”
應安然看著賈似道近乎歇斯底里的樣子,不禁有些惱怒。
他兒子平素什麼作風,應安然不是不知道,只是賈似道畢竟是島上官員,給他留了一點薄面。
今時今地,困境當前,他兒子不但不知道收斂,還繼續惹是生非,更可氣的是他賈似道竟然親自下場,插手小輩恩怨。
“好大的帽子!你不問因由出手,就要置我於死地。難怪你兒子也這樣,原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姜鳴看清了應安然看賈似道的眼神,心中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估計是這賈似道平日裡就是這樣惹人厭煩,應安然想收拾他很久了。
“身為戰場軍官,你不僅無法約束親子,教他做人的規矩,更不能潔身自好,成為手下的榜樣,如此蛀蟲,實在是應該推入海中喂海妖。”
姜鳴一張小嘴叭叭叭,好似那機關槍豌豆一般,連續輸出都不帶歇的。
應安然看向姜鳴,眼神裡有些好奇。
她在之前狂風吹遍大衢山島的時候就感應到了新來的這個人,不過看他和金勤在一起,就沒有仔細查問。
也就是後來金勤來報告蜃靈之花一事,才讓她想見見姜鳴。
結果沒想到,她從賈似道手中救下的,就是這個人。
“住口。”應安然看姜鳴還想繼續說,及時制止道。
“他是大衢山島的官員,不管怎麼說,你都不應該如此言語詆譭,他有錯當罰,那也是我的事,而不是你一個大一學生該管的。”
應安然的話引得圍觀的人一陣竊竊私語。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只是一個大一的學生!”
“不得了啊,這戰力,那些大四的學生都不一定有這個水平啊!”
“是啊,他自己的實力很強,他坐騎的實力也很強啊!”
“賈司汀都鑽石一階了,他一招制服,這實力……恐怕有星耀級了吧?”
“嘶……星耀級的大一,也太恐怖了吧!”
“不止!他那坐騎的實力,看上去也有星耀級了!”
應安然看著賈似道,一肚子的火,本來島上的戰力就不夠,他還在這關鍵時刻出洋相!
“賈似道,罰你去這觀音山腳下的南極沙灘放哨一週,你兒子去北面的思過崖面壁一週。可有不服?”
賈似道本想再爭辯幾句,可看到應安然的臉色,他就放棄了。
這罰,他受定了。
“這幾日,迷霧鎖島,不得進出,與外界的聯絡也很艱難。海妖在外虎視眈眈,希望各位能各司其職,守好這一仗!”
應安然環顧四周,朗聲道。
“謹遵大人命令!”
“謹遵大人命令!”
“謹遵大人命令!”
……
應安然點點頭,旋即轉身走到姜鳴身邊,想詢問一下蜃靈之花的具體資訊。
一滴雨水落下,正好滴在了她的額頭。
應安然瞬間抬頭,看著濃霧瀰漫的上空!
“滴答……”
“滴答……滴答……”
“滴滴答……滴滴答……”
轉瞬之間,零星的幾滴雨水就變成了瀰漫整個大衢山島的小雨。
應安然眉頭一皺,手掐法訣,“風起青萍逐流雲,浩蕩九天如我心!”
“開!”應安然一聲大喝,周身鼓盪起獵獵狂風,一瞬間覆蓋整個島嶼的雨水倒卷而上!
姜鳴看著這動不動就覆蓋全島的技能,只覺得自己如此渺小,心中充滿了羨慕。
然而雨勢漸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