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嗎?
原來只是一場夢……
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燈泡,掉皮的天花板,四周狹小的空間,恍惚間回到了自己那廉租房內。
“醒了?”
有些熟悉的嗓音喚醒了蘇乃文的頭腦,恍神間,一張臉盤竄在自己面前。
“我尼瑪!”蘇乃文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是一拳就朝著對方捶了過去。
“靠!小子,你理智一點!差點破了相了都!”
江念一個閃身,躲過蘇乃文的拳頭,面帶不滿。
這小子要不是遇上他們,必死無疑。
醒過來就是要給他一拳。
“是你!”
蘇乃文緩過神,再度看了下四周,狹小的小房間,和自己前世的廉租房有些相像,不然剛剛他也不會出現錯覺。
看著眼前這個精通數個洲府方言的射手,蘇乃文鬆了一口氣。
“多謝。”
不用問也知道是對方救了他。
“你小子也是命大,在鐵線雷繩蛇的捕殺下還能活著,多虧你江爺我,幾箭射爆那條蛇,不然,你小命休矣啊!”
江念咧著嘴大笑笑,抱著雙臂昂著頭顱,一副還不趕緊拿頭拜我的傲然表情。
“吹牛皮也不揹人。”一個豪爽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推開門走出一個方臉大漢。
正是蘇乃文在森林尾隨的五人小隊的盾衛。
看到蘇乃文沒什麼大礙了,對方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小子命大,遇到了我們,溫良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鐵線雷繩蛇也不是這小子殺的,是被我們隊長一炮轟死的。”
“坦哥,沒必要戳穿我吧。”江念苦笑。
“你有這裝逼的功夫,還不如去外面逛一圈。”許坦瞥了對方一眼,轉而看向蘇乃文,“醒了就起來幹活,救了你,也不是讓你當閒人的。”
緊接著,隨手丟出一身衣服,“把你的血衣換下來,不然容易被鼻子敏感是異獸追蹤。”
“謝謝。”蘇乃文接過衣服,點頭應道。
這些人都是黃階高手,跟著他們要安全很多,“那個,我還有一些同伴,他們也在我……”
“我們沒功夫進行指定救援,算了,懶得和你解釋,換好衣服出來再說吧。”
蘇乃文著急忙慌的繼續說道:“民務大廳還有……”
“早就被異獸摧毀了,你從民務大廳跑出來的?有先見之明,好了,快起來幹活。”
許坦直接打斷了蘇乃文的話語,領著江念走出了房間。
蘇乃文苦笑一聲,換去一身血衣,走出房門,發現他現在正處於一棟被藤蔓包裹的高樓裡。
這所高樓之中,除了他以外,還有許許多多的人。
“醒了?去三樓大廳。”一出門就蘇乃文就撞見了手持法杖的碎髮少年。
柔和的五官看起來就像是溫順的少年人,但那抑鬱的眼眸和麵孔,讓其氣質有些淡漠。
溫良?
好像是這個名字,對方脖頸上的吊墜依舊如故。
“啊?”
不明所以的蘇乃文聞言,跟上了對方的步伐。
這裡,好像是倖存者避難所。
有很多風塵僕僕破衣爛布,滿臉頹廢和愁容的人們。
有的看著手無縛雞之力,而有的,身上都沾染著血液,眼神堅硬或凌厲,顯然面對異獸襲擊的時候,不是束手就擒之輩。
嘗試的放輕鬆,散開五感,頭腦竟然沒有任何不適。
蘇乃文有些驚訝的看著身前的青年。
這個溫良掌握的治療系天賦技好像有些了不得,自己以往也精神力告竭過,那次在學校,第一次面臨異境入侵,在廣場瘋狂救治傷員。
自己第一次精神力枯竭,昏倒當場。
當時是自己師傅幫他治療的,從宿舍醒來的時候,頭腦還有一些不適。
而現在,自己這一次精神力枯竭的比那一次還要厲害,醒來卻沒有任何不適。
而且他受的傷,怎麼說,完全就是已經站在鬼門關前面,卻被對方拉了回來。
就連被鐵線雷繩蛇啃去的臂膀血肉都恢復如初。
這治癒能力,實在是強悍!
要麼對方的治癒系天賦極高,要麼對方的命格極強!
對方二十幾歲的年紀就已經是黃階了,這已經表面了其天賦。
“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