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是我贏了。”
安平的大腦一片空白,可是恍惚之間卻聽見了李成的這一番話。
他總算明白了羅伊斯在說什麼。
其實對付他,根本不需要當初李成對付陸驚語用的那種手段,因為安平的實力根本配不上。
李成的實力在安平之上,用不著全力都能贏下這場並不公平的生死決鬥。
李成這麼做,無非就是在找當年與陸驚語對戰時的感覺。
雖然她一口一個是他贏了是陸驚語輸了,可是慘勝一介凡人,對於神明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值得驕傲的勝利,而見了今日之安平,他不由得想到當年的陸驚語。
所以他想用之前打敗陸驚語的辦法,再大勝一次今日之安平。
更重要的是,他還可以殺人誅心。
“殺人誅心啊……殺人誅心……”
這個詞兒他很喜歡。
安平的拳頭捏的嘎巴嘎巴響,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渾身都在顫抖,可是明明很憤怒,他卻又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哭。
他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屁孩,一個人站在那裡生悶氣,眼眶紅紅,好像隨時都會哭出聲來,但是又礙於面子哭不出來。
有時候,安平真感覺挺無助的,比如現在。
也沒人……能幫的了他,或許有人可以,但他現在並不在這裡。
李成看著安平這副模樣,滿意極了,於是繼續說著自己的話,但是安平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
耳邊不知何時響起了嗡鳴聲,眼前也漸漸模糊。
安平張開了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他好像變成了啞巴,咿咿呀呀半天卻沒能說出口。
臉頰上流過了溫熱的液體,癢癢的溼溼的,安平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哭了。
沒了……都沒了……
他真的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即便他再堅強,此刻也沒有任何辦法壓抑心中的悲傷,包括自責、懊悔、失望等情緒在內的全部負面情緒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可是,再傾瀉他又能幹什麼呢?
他已經長大了,早就不是那個遇到了傷心的事就可以在地上撒潑打滾,大哭大鬧的年齡了。
他現在只能靠他自己。
安平想抬起右手,卻想起自己右手還抓著死劍,只能抬起左手捂在臉上,啜泣兩聲之後將情緒穩定下來,擦去自己臉上的淚水,然後看向了李成。
可李成身後居然在此刻走出了另外一人。
那人並沒有成年人應有的體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沒成年的孩子……不,那就是一個沒成年的孩子。
安平眼睛一眯,仔細地看了過去,愕然發現這人自己認識。
曹治。
可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上一次他將人放走之後,安平還以為曹治已經找了個地方躲著再也不出來,他或許還會找人做成傀儡,但是動作一定不會太大。
執行部也有在尋找他,可是一直沒找到。
“原來……你是投靠了李成,原來執行部的人根本沒找到你。”
安平看著曹治的身影,暗暗攥緊了拳頭。
他出現在這裡,從李成的身後走出來,而李成卻沒有動手,就表明了他的身份,是敵人。
“事實上,他先投靠了西大陸那位羅伊斯,然後才到了我的手底下幹活,我想多收集一點你和羅伊斯的資訊來著,他幫了我很多。”
正是有了曹治的幫助,他才將羅伊斯和安平的底細摸得更清楚。
他不是那種仗著自己有實力就隨心所欲的人,即便是面對這種凡人,他也提前細心計劃好,然後再製作計劃並實施。
眼下的每一幕,他或多或少都有過預測,因此他能輕易做出應對。
曹治冷冷地看著安平,眼神中透露出了不屑、輕蔑和得意等多重神情,嘴角還略帶笑意。
當時那個把他追得狼狽不堪的傢伙,如今也成了待宰的羔羊,看著安平現在這副崩潰的樣子,曹治心中不由得有點失常的快感。
“你還幫過羅伊斯……”小小年紀居然就當上了賣國賊……”
安平盯著曹治,咬牙切齒道。
當初,就不應該為了曹政的一席之話放過曹治!
他也沒有想到,只是出於好意而放走的小鬼,後來居然給他們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前一段鷹眼對於華國的滲透能夠進行的那麼順利,其中肯定有曹治提供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