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嗎?那反正也算是一種特色小吃嘛……”
“你怎麼不吃?”
吳薇才反應過來,安平只給自己點了一份,而安平面前卻什麼都沒有。
“我……我吃飽了,看你想吃,才給你點的嘛……”
吳薇怒目。
好哇。
她現在怎麼會看不出來,安平這是存心了的要整她,故意把這像是發酵了二十年的不明液體餵給她喝!
“你也喝。”
吳薇黑著臉,舉起手中的碗,送到安平面前。
“不不不,真的吃飽了,再吃就要吐出來了,一點都吃不下了……”
“喝!”
吳薇忽然站了起來,一把按住安平的肩膀,死死控制住他,另一隻手端著盛著半碗豆汁的碗就往安平嘴裡面懟。
“讓你喝就喝,不要磨磨唧唧的!”
吳薇現在就差臉上掛個紅眼特效,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直接把碗邊塞到了安平嘴裡。
“我……咕嚕……嗚嗚嗚……”
安平整個人被死死按在座位上,又不敢在這種地方用能力啥的,更不敢強行別過吳薇的手,只得被迫喝下。
有一說一,確實難喝。
聽說這東西有些京城本地人也喝不慣,但是有的人就喝得很香,就像榴蓮一樣,有人討厭,但也有人鍾愛。
吳薇只喝了一口,而剩下的大半碗豆汁兒,全進了安平嘴裡。
安平還想把豆汁裝在嘴裡不嚥下去,但是這味道實在太令人難以接受,外加吳薇還在源源不斷地給他灌,安平也只能嚥下去。
“咳咳……”
一碗豆汁總算喝完,安平劇烈咳嗽起來。
他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委屈!
剛想不滿地交換兩句,就對上了吳薇充滿殺意的視線。
還是算了……
他可不想以後再也不能爬上吳薇的床……
說白了,這些還都是他自己作的。
他就不該騙著吳薇去喝這鬼東西,現在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不行,感覺要把一中午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
就在安平面色難看的倒氣得時候,店門口忽然走進來了一夥三個人。
這三個人為首的那個剃了個光頭,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剩下兩人也顯得吊兒郎當。
安平目光移動,看到店門外還有兩個人靠在店門口的玻璃上抽菸。
這種人一般被稱為社會閒散人員,俗稱混混。
“老闆?”
光頭男招呼一聲,在後廚的老闆一聽這聲音,賠著笑臉就走了出來。
這是一間小店鋪,位置也比較偏遠,店內就老闆和廚子兩人。
廚子說不定也是老闆的親戚。
“幾位,今天來什麼事?”
安平眉頭一皺。
光頭男低頭跟老闆耳語幾句,老闆面色一僵,哭著連說了什麼。
混混背對著安平,安平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但是能讀懂老闆的唇。
“這才一個星期……怎麼又收?”
“收保護費?”
安平眉毛一挑,覺得奇怪。
這都什麼年代了,掃黑除惡都掃了多少年了,況且這還是京城,不是什麼社會治安不好的邊境小縣城,雖然這裡比較偏遠,但也不應該有這麼明目張膽收保護費的小混混吧?
“嗯?”
吳薇把碗一放,回頭看去,也覺得奇怪。
二人誰都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
那邊老闆和混混又交流幾句,帶頭的光頭男似乎是不耐煩了,上前一步,抓住老闆胸前的衣服。
“讓你交就交,哪兒那麼多廢話?”
這回,安平都聽見了那光頭男說了什麼。
吳薇看著似乎來了脾氣,想起身去制止,但是卻被安平攔了下來。
“再等等。”
老闆年紀不小了,看著也有四五十歲,身體肯定沒有這些二三十歲的混混硬朗,自然不敢反抗,最後還是老老實實拿出手機,把錢掃了過去。
安平不知道他掃了多少錢,但看老闆那肉痛的模樣,應該不少。
“嗯?”
光頭男拿著手機,美滋滋的看著自己的收款訊息,可是忽然覺得有人似乎在看自己,於是轉過頭去,剛好對上餐桌旁吳薇和安平兩人的視線。
現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