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
安平看著他,搖了搖頭。
沒救了。
傷成這樣,很難有人能救的回來,場下的治療系覺醒者跑到這裡怎麼也要十秒鐘,而蘭斯洛特用不了幾秒就會生機流失個乾乾淨淨。
如果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救他,那麼一定是他安平。
他可以發動【生命共享】,吊住這個跟死人差不多的蘭斯洛特的一口氣。
但是他不想這麼做。
他和蘭斯洛特沒仇,但也沒交情。
安平不是聖母心氾濫的人,蘭斯洛特腦袋裡有精神印記,而且這樣的六級覺醒者大機率會是那位首領親自留下的精神印記,不可能為東風所用,救了也是為鷹眼救人。
既然如此,那便不救就是了。
“過來!”
吳薇也退出了元素化,從懷中摸出一根F藥劑,給安平注射了半管,又給自己注射了半管。
安平立刻感覺自己已經變形扭曲的右臂癢癢的。
開始治癒了。
不知為何,安平總感覺自己頭皮也有點癢。
壞了,難道說……要長腦子了?
“蘭斯洛特!”
場下米國的「牧師」職業覺醒者風馳電掣地衝了上來,想也沒想就開始施展天賦,但是蘭斯洛特已經沒了氣。
那「牧師」罵了一句髒話,抓住了安平的脖頸。”
“你殺了他!”
“他也想殺了我!”
安平雙手插兜,脖頸上崩出兩道電弧,將這「牧師」手指燒焦,後者不得已縮回了手。
安平拍了拍衣領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冷笑一聲。
“只許他殺我,不許我殺他?鷹眼和米國果然是一個德行,馳名雙標。”
“安平沒有殺人。”吳薇卻是攔在了安平面前道:“他只是將人打傷,是你們自己救治不及時,你們很早就拒絕了主辦方提供的治療服務,理由是信不過我們,那麼你們就應該做好自行救治隊員的準備。”
安平眼睛一亮,忍住伸手給吳薇豎個大拇指的衝動。
妙啊!
這事他知道,但是剛才一時間沒想起來!
“這是你們自己活該,和我沒有關係。”
安平摟過吳薇,闊步走向球員通道,只剩下身後的「牧師」無能咆哮。
“該死……該死!”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殺了蘭斯洛特!
直到這時,觀眾席才後知後覺的沸騰起來。
沒有人注意有人死了,他們也不在乎,他們只在乎一方把另一方捶贏了,而且勝利者是華國人。
安平忽然覺得這就像是在八角籠中的格鬥比賽,觀眾瘋狂地歡呼叫好,但他們不在乎誰打出了什麼精彩的反擊或者誰做了一個漂亮的技術動作,他們只在乎鮮血和勝利。
不知為何,安平略微有一點點犯惡心,好像是他第一次殺人一樣。
他忽然覺得,自己也在一個八角籠中,或或者說,是在一個棋盤或者一場遊戲上,有人在看著這場廝殺,為兩顆棋子貢獻了一場精彩的戰鬥而鼓掌。
但顯然,這種感覺不是來自於周身這些為他歡呼的觀眾。
因為這些人可是把他奉為萌貓仙子,恨不得當他的狗……
“奇怪……”
甩甩頭擺脫這奇怪的感覺,安平喃喃一聲。
“怎麼了?不舒服?”
吳薇拍了拍他的肩膀。
“還是說,覺得今天的粉絲不夠熱情?”
“沒事,不過說實話,今天這些腦殘粉倒是真的沒有整什麼爛活……”
話音未落,安平眼睜睜的看著面前不遠處面向觀眾席的幾個保安忽然轉過頭來,眼中閃過狡黠的光。
安平後背一涼。
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這幾個保安就像是約好了一樣,齊刷刷把自己上半身的保安服給脫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
黑貓主題的文化衫?!
壞了!
有人混進保安隊伍了!
安平瞳孔地震。
到底是什麼人把這種人招進保安隊伍裡的?害人不淺啊!
其實這幾個人忽然“反水”變成黑貓粉絲並不算什麼大事,幾個粉絲衝進場內用不著幾下就會被制服。
畢竟這裡不僅有普通保安,還有東風后勤部以及執行部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