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新民一隻爪子抓著電線杆,另一隻伸向吳薇,又將自己的胸口敞了開來,可它竟是絲毫不懼,破開火焰撲在吳薇身上。
吳薇沒有硬抗,腳下用力一蹬,順著它的力向後飛去,左手架住它的手臂,右手此時已經貼在了周新民胸口。
“火焰!”
更兇猛的烈焰噴出,在一旁找不到機會下手的安平也感覺自己渾身發燙。
痛苦嚎叫一聲,周新民側身撲倒在地上,可手臂卻是一拐卡住了吳薇的手,將她也硬生生拽到了地上。
手臂幾乎被掰斷,吳薇在地上嘗試掙脫,可週新民卻用大小臂死死地卡住了她的左手,不讓她抽出來。哪怕腹部已經被燒的焦糊,發出陣陣奇怪的烤肉味,他還是沒有鬆手。
緩過神來,周新民又是怒吼一聲,抬起另一隻手,狠狠地向下砸去。
「直覺」能夠一定程度預測危險,但吳薇心裡現在警鈴大作,幾乎已經看不見活路了。
吳薇用盡全力側身躲過這一擊,地面石板碎裂,深深凹陷進去。雖然沒有被直接打中,但是她已經卻陷入了周新民的掌控,不僅左手被鉗制,身子還完全在他雙手之間,體型的差距太明顯了,以至於吳薇在他身下顯得自己那麼的嬌小瘦弱。
剛剛空了一圈的左手微微抬起,掐住吳薇的腰,一股巨力從腹部傳來,指甲劃破了肚皮上白嫩的肌膚,吳薇覺得只要周新民再多用一點力,她就要和自己的下半身分開了。
要死了麼?
噗嗤。
利器入肉之聲響起,安平將手中的匕首從背後捅進了周新民心臟的位置。
“死啊啊啊!”
安平扭動匕首,隨即拔出,然後用盡全力一次次將匕首捅進周新民的後背。它的鱗片確實堅固,但它卻只護脖頸,胸口,雙臂和腿部一些位置,後背恰恰沒有一點防護,即便是安平現在的力量也能輕易將匕首刺進去。安平幾乎瘋了一般地重複著這個動作,直到周新民的心臟被搗成碎片,無力地倒了下去。
心臟狂跳不止,看著周新民的屍體,安平的手漸漸冰冷,手中的匕首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
殺人沒有那麼難,更何況是不人不獸的怪物,但親手終結一條生命,他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
害怕麼,他當然害怕,可是他不願意再看到朋友死在自己的面前了。在二者之間,他選擇去殺掉周新民。
“扶……扶我起來。”
地上的吳薇發出虛弱的聲音,蒼白的臉上掛著兩滴晶瑩的汗珠。
可就當安平伸出手想扶吳薇起來時,吳薇渾身就像是觸電一樣顫了兩下,呼吸也急促幾分。可安平分明感覺,她的面色一下子紅潤了不少,消耗的體力也彷彿一下子恢復了一般,渾身還散發著一股不知怎麼描述的力量。
沒有管,安平伸來的手,吳薇竟是單手撐地,自己爬了起來,只是另一隻手無力的垂下,腹部的衣服也被撕裂,殷紅暈開一片。可她的眼神中卻充滿了激動的神色。
“我突破了,三級「火焰」。”說著,她張開五指,火焰一下子騰起三米高來,“還可以更強。”
之前安平是知道她的火焰是什麼樣的,最多也就能夠到兩米左右,是個近戰武器,現在倒好,直接成噴火兵了。
安平從一旁綠化灌木叢裡翻出來事先藏好的相機,對這地上的屍體拍了兩張照片,打了個手勢,吳薇心領神會,用火焰將屍體焚燒乾淨,然後踢散了灰燼。
骨灰都給你揚嘍!
安平縮了縮脖子,心想這多少帶點個人情緒,畢竟現在吳薇肚子上還淌著血呢。
“走吧。”
吳薇拍了拍身上粘的灰,抬頭看向安平。
剛想說一句好,安平忽然頓住了。
“現在……還回的去麼?”
安平望了望懸在空中的月亮,又看了看校門口早已不亮燈的保安亭,一時間感到有些不妙。
“那去賓館唄,我有身份證。”
安平差點沒有一口唾沫嗆死自己。
這種時候面不改色說出這種話合理麼?
安平還想著怎麼含蓄的表達一下呢,誰能想到這姑娘上來這麼幹脆,給安平都整不會了。
“行……”
還好,雙人間沒有隻有大床房的橋段沒有出現,兩人不用被迫親近。倒不是安平不想,只是他覺得他但凡敢起一點歹意,自己的喉嚨就會被割斷。
第二天的新聞就是:賓館深夜起火,年輕情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