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看一眼日出,走出玄界之門時安平仍然在想著這句話。
倒是沒人再提吃飯的事,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幾人渾身疲憊,只想著能夠洗個熱水澡然後悶頭睡一覺。
那匪徒四人的收穫很豐富,裝了整整三個大揹包,各種靈草靈果,幾人當即就平均分了。
玄界之門出口仍然在那條街上,想必用不了多久這條街就會被改建,用以隱藏玄界之門。
“那我們,就此別過。”
一前一後揹著兩個揹包,趙明滑稽的拱了拱手。
“日後總有機會相見的。”
安平本想回個禮,但忽然發現自己的右手不太支援自己這麼做,於是揮了揮左手,笑道。
“我們是榕城大學的學生,我大三,趙明大四,你們要是從南城來榕城記得找我們呀!”
金葉葉也揮了揮手。
沒想到,金葉葉竟然還比自己大一年級嗎?安平笑笑,金葉葉簡直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必須的!到時候我駕臨榕城,趙明你可得請我吃飯啊!”
洪星燦哈哈大笑,拍著趙明的肩膀。
“你打架沒力,這時候卻來勁了?”
扯上兩句,幾人便走向不同的方向,趙明和金葉葉要去車站,坐晚上最後一班車回榕城,而安平三人則是要回宿舍。
他們在別人眼中“消失”了一週左右,也該回去證明一下自己還活著。
安平倒是提前請過假,理由是父親得了重病,要回家照看,一個只要多問幾句就會露餡的藉口。
但他也不能消失太久,要不然總會有人起疑心。
他倒是不擔心會掛科了,精神力上去後學習能力提高了不少,聽一半再看一半書多多少少能混過去。
走到一半,洪星燦就離開了,說要自己去整點好的吃,安平走著走著,忽然就不走了,停在原地。
“怎麼了。”
吳薇轉頭挑了挑眉,不解地問。
“我手還折著呢,總不能現在回去吧,我照看父親是怎麼把我的手臂整骨折的?”
“……”
吳薇看了眼自己滿是血汙的衣服,也得虧那是黑色的,大晚上別人看不見,要不然他們這樣走在街上得把人嚇死。
燒烤攤那一條街被東風的人封鎖了,但出去了後該有人還是有人。
“總之今天晚上肯定是不能回去了,我得等明天使用「再生」把手治好了後再回去。”
“走,去開房。”
“……”
這種話從吳薇嘴裡說出來安平已經不驚訝了,但還是差點嗆到自己。
兩人去的還是上次那家賓館,上次在前臺的是個大娘,這次卻是個抽著煙的大叔。
“你好,開間雙人標間。”
安平微笑著遞上了身份證,那大叔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煙,吐出一口煙霧來,眼睛看了眼安平背後的吳薇。
“小夥子可以啊!”
大叔眼睛眯了起來,賊賊地笑道。
“放心,我懂!”
大叔低聲對他說,然後又故作懊惱的,用吳薇也聽得見的聲音高聲說:
“哎呀,真不巧!小店就剩下一間大床房了,要不你們……”
不,你不懂,你不懂啊!
安平捂臉,用了好半天才跟大叔解釋清楚,但大叔好像並不相信。
“現在的小年輕倒是靦腆……”
安平和吳薇提著東西上了樓後,大叔才吐出這麼幾個字。
“呼——”
三個被塞得滿滿當當的登山包被丟在房間的角落,安平也不管身上有多髒,一頭紮在床上。
“就算是天塌了我也要好好睡一覺!”
這樣柔軟的床對於一週以來都以大地為床的安平來說簡直不要太舒服,接觸到床的一瞬間,一股睏意就湧上心頭,上下眼皮直打架。
耳邊聽到隔壁床傳來“嘶啦”一聲,不知吳薇在撕什麼東西。
……
“草!”
打著抖,走在溶洞裡的曹政罵了一句。
“怎麼這麼多人都來這鬼地方了?”
他是三天前進玄界的,他本以為靠著他強大的實力和眾多的底牌,隨隨便便就能找到出口,那時候他就可以蹲在出口等著自己的獵物上鉤。
再不濟,在玄界內抓兩個人給弟弟糊弄過去也行。
沒想到這裡面的癌獸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