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嘴角一抽,心想您也真是自信,不知道哪裡來的。
看著付清揚那自言自語的模樣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李澄等不及了,於是繼續開口:
“他還有三個隊友,名字還不知道,天賦則分別是四級「治療」、四級「金屬」以及三級「焚血」。”
付清揚從鼻子中發出“哼”的一聲,示意李澄繼續說下去,顯然這三個人他不太在意。
“沒啦,你現在還欠我一千玄晶。”
付清揚點了點頭,於是回頭到屋子裡取了一包一千玄晶的布兜,將其交給李澄。
李澄笑眯眯地掂量了一下,然後再次一個翻手將布兜收入。
“哦,對啦!你還是小心一點那個安平,他可能還有點底牌。”
可是付清揚自以為很帥地轉身,然後擺了擺手。
“一個吃軟飯的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澄身體恢復成瘦竹竿李成的模樣,輕輕撇了撇嘴。
他最不喜歡福清陽的地方就是他這種自以為是的傲氣,眼裡容不下所有人,這樣的人在小說裡一般都活不過十章。
但是沒有辦法,一切都是為了生意,該和他打交道還是得打交道。
不過他最喜歡付清揚的地方也是這一點,因為這種時候他不會吝嗇自己手種的玄晶,就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
希望那個叫安平的小子不要把他給弄死了,畢竟安平給兩百玄晶的情報付清揚能給一千五。
人和人的差距就是這麼大啊……
……
“不必擔心,我們來到這裡,一定能幫你們清理乾淨那些癌獸的。”聽完石牛的訴說,安平輕輕拍了拍石牛的背,然後又補上一句:“無論那是人還是什麼其他的玩意。”
覺醒者中其實有很多天賦都可以辨別癌獸與人類,金葉葉的「千里眼」就可以做到,不過昨日剛剛入村,大部分覺醒者都沒有開啟天賦的意識。
只需要讓覺醒者在村中逛一整圈,癌獸就會被一個個全部抓出來。
“唉,話是這麼說,不過……”
說到這裡,石牛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安平身子一直,知道石牛要說他想知道的那部分內容了。
“什麼?”
安平有些急切,但馬上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對,又收斂了一些。
“村裡人其實也不太待見你們,在我們這裡,你們這種人被稱作……巫師。”
聽到巫師二字,安平反而有些安心,李成的話果然是真的。
“巫師?你們石村的人很反感我們這些巫師嗎?”
聽到這話,石牛又是狠狠吸了一口捲菸,然後將只剩下一小節的捲菸丟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腳。
“我哥哥,就是那個晚上被那些怪物……殺了的,他也是……也是和你們一樣的人。”
這次石牛沒用巫師二字。
“當時只有我知道這件事,他向我展示過他的能力,他的力氣大的幾乎能夠拔起屋對面的那棵樹,但是我們都不敢說出去,因為一旦被人察覺,那他就會被認定是巫師,然後……然後就會被處死。
我的父親是個很古板的人,在我不記事的時候我的母親就被當做巫師處死了,而舉報他的人正是我的父親,只不過我們二人都幾乎沒見過母親,所以對他倒是沒有什麼仇恨的情感。
但是我們害怕他也把我們拱手送到斷頭臺上,所以我們兩個都心驚肉怕的,結果沒想到他沒有死在劊子手的刀下,而是死在那些怪物手上。”
聽著石牛說出這些話,安平不免也有些難過,可是他忽然意識到什麼,轉頭看向吳薇,吳薇的面孔陰沉,古井無波的面孔上卻不知為何湧出一股悲傷的情感。
她的手在顫抖。
安平的看了眼吳薇的手,微微嘆了口氣。
殺死吳薇母親的正是她的父親,石牛的故事多半是讓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沒事的,都過去了。”
安平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吳薇的筆直的背接觸到他的手掌的那一瞬間微微顫抖了一下,又坦然接受他的撫摸。
“我沒事。”
吳薇抬起頭,臉上的情感散去,看不出在幾秒鐘之前她的內心剛剛經歷過一次地震。
沒事的,都過去了。
這幾個字在吳薇心中迴盪,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自己。可是隻有她知道那些回憶是怎樣的痛苦,那時候的她甚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