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怎麼講,這也是唯一剩下的一條路線了,到了上游,看著那座孤零零的茅草屋,門口還有個人百無聊賴的守著,安平伸了個懶腰。
此時已經沒什麼人進來開荒了,第一波進來淘金的人已經把能拿的東西都拿了,日後再進來也得等裡面的“癌獸生態”恢復恢復。
“對了。”吳薇忽然掏了掏褲兜“這個你們拿著,到時候賣了或者吸收了都不錯。”
那是她在村長家的地下拿到的獸核,她已經吸收過一枚了,再拿也不合適。
“天色不早了。”安平抬頭看了看天“不如就在這裡歇下腳,明天再走。”
其實現在太陽還掛在遠方山頭,也就六點左右,但是安平真的有點累了,其他人倒是後來睡了個回籠覺,他和吳薇可是累得半死。
其他人也沒多說,這裡離茅屋不遠,沒什麼癌獸,晚上比較安全,這時候去林子裡也探索不了多少,還得提防著癌獸晚上偷襲。
“對了,有睡前故事。”
放置好睡袋後,安平忽然想起什麼,從揹包裡的晶板堆裡找出那本破舊的日記本。
晶板是吳薇塞進來的,作為對他的懲罰,可把他累了半天。
“喔——”
金葉葉發出一聲怪叫,立即鑽進睡袋,一副小孩子等著聽睡前故事的模樣。
趙明和洪星燦也提起了興致,豎起耳朵準備聽。
唯有彬彬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這有什麼好聽的,小孩子才聽睡前故事!”
安平翻開了日記本,發現那村長沒有記日期的習慣,每次都是順著上一次寫下去,很難分辨日期。
不過看著裡面的內容,他第一次寫也差不多是在兩百年前。
兩百年前,那時候還是大清的天下呢。
這個村長至少活了兩百歲,不過他有沒有從唐朝活到現在,那就不知道了。
“村尾的寡婦和鐵匠似乎有些私情,他們兩個進來走的很近,鐵匠的老婆死的早,不知道是不是心又癢了。我和他說過不要和人走的太近,容易暴露,他就是不聽。
鐵匠死了,沒想到那個寡婦是個隱藏的修士,在床上無恥偷襲了毫無防備的鐵匠,真是惡毒!
寡婦死了,石巖吃了她,據他說寡婦的味道不錯……”
安平一段一段念著,村長記錄的事情多半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多多少少都和覺醒者和癌獸之間的爭鬥有關。
吃了一個修士啦……死了一個同伴啦……有人對他的身份起疑了之類的。
這時彬彬已經睡著了,雖然嘴上說著自己不想聽,但是聽著安平說話他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
不過讓安平感興趣的是這裡面稱呼覺醒者的方法,不是覺醒者,不是巫師,而是修士。
天賦的升級多半是靠戰鬥和機緣巧合,吸收玄晶修煉的方式很慢很慢,幾乎沒什麼用,但是他卻叫覺醒者修士。
難道古代的覺醒者都是靠著修煉升級的嗎?
而這種叫法或許是可以追溯到石村被封印之前的時間,那時候就是這種叫法了。
這很值得深思,說不定古代的覺醒者和現代有所不同也不一定。
安平瞟了一眼微微打著呼嚕的彬彬,繼續道:
“今天我發現了一處不同尋常的地方,我和石玉商量後挖開了地面,向下探尋,那裡竟然是一處奇妙的陣法!我想我找到離開這該死的地方的方法了!
該死!那個地方我進不去!無形之牆怎麼哪裡都是!這行不通!
我找了幾個人,試著打破它,有用,但還是沒辦法摧毀他,那柄短劍有些奇怪,還有那散發出的黑霧,總是能夠修補我們打出的缺口!
天啊,那個人出現了!我要殺了他!都是他我們才一直被困在這裡!”
讀到這裡,安平眉頭微微一挑。
那個人,哪個人?
莫非是杜老爺子?
“該死,那只是一道虛影,根本不是實體!
這麼多年來,他又出現做什麼?!
……
可惡,可惡!
一道虛影竟然可以影響實體,他消散前殺了我們好多兄弟!”
抬頭看了一眼其他幾人,發現大家聽到這裡都有點懵了,聽不大懂。
“咳咳,那個人應該指的是杜甫,至於虛影的話,可能是他留下的精神意志形成的精神體。”
安平是進入過飛劍之靈的精神世界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