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刀落下,如同一道霹靂從天而降。
癌獸後背像是有一顆小炸彈爆裂開來,即便是擁有強大的體魄,癌獸也發出一聲吃痛的吼叫,身子向前倒去。
“應該用死劍的。”
安平看著趴在地上的癌獸,和那後心上的一片血肉模糊,擦了擦濺到臉上的黑血。
防止癌獸沒有死掉,安平再次用雷刀直直紮在癌獸的後心,這次他感受到這頭癌獸胸腔內的心臟已經不再跳動。
身體裡沒了血泵,死亡是很快的事情,不過安平給了他一個痛快。
脖子被割開,安平用死劍吸收著這頭癌獸嘶吼散發出來的死氣,補充著它消耗的空缺。
吳薇那裡也幾乎解決了戰鬥,那個五級覺醒者渾身是傷,右臂消失不見,左肋部也有大片血肉消失,幾乎露出肋骨來。
“別殺!”
安平喊了一嗓子,吳薇即將落下的柳刃停在了半空中。
“留他,帶回東風分部讓夏姐審。”
殺掉一個覺醒者沒有任何好處,不如從他嘴裡撬出一些有用的資訊。
吳薇又看向了那頭被圍困住的蛻變癌獸。
“你來?還是我來?”安平打趣般的問了一句:“還是說一人一半?”
“我脖子以上,你脖子以下。”
出乎意料的,吳薇換了一句玩笑,安平東有些詫異。
“好啊你,也會開玩笑了。”
於是安平接替了剩下的聯盟隊員,三下五除二解決掉了其餘的普通癌獸,這些癌獸戰鬥經驗明顯不足,一看就知道是覺醒沒多久的。
這種癌獸在南城一抓一大把,不知道有多少人以為自己能靠癌獸的能力一飛沖天,但是他們之中大多數都淪為了覺醒者與癌獸衝突的犧牲品。
安平有時候覺得這些人也挺可憐的,但是他同樣明白,對敵人的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心狠手辣。
那個當初在地上奄奄一息,但卻忽然暴起嘗試殺掉他的瘦男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小兄弟,竟然是你!”
做完這些後,安平本想等著吳薇將癌獸解決,但是一旁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室內太暗,安平指尖蹦出一道長長的電弧充當照明燈,如果帶著的是一塊檢驗球,那麼整層都會亮起來。
那人正是幾天前才見過的徐大龍。
“這麼巧?”
安平微微一愣,然後笑了。
“不開出租了?”
聽到這句話,徐大龍的臉拉了下來。
“計程車丟了,連公司都查不到車的定位,所以車是我自己掏腰包賠的,這幾天沒什麼開出租的想法了。”
安平面色一僵,撓了撓頭。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
不過這看得出嚴炎還是挺謹慎的,將計程車的定位系統都拆掉了。
不過他應該也沒想到,在戰鬥中吳薇把一枚小小的紐扣大小的報警器放在了他的衣服上。
“你們還好吧?”
急於扯開話題,安平問道,扭頭看了看身邊的情景。
剩下所有的隊員都在這裡了,大概九、十個左右,陣亡的只有那倒在地上的三個倒黴蛋,現在已經有人去處理他們的屍體了。
剩下的人則都大口喘息著,或蹲或坐在地上,還有一個上衣都碎成布條子的漢子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只有上下起伏的胸膛標誌著他還活著。
他們在這裡戰鬥了兩個小時,被一群癌獸和一個高等級覺醒者按在地上打,體力早就耗光了,絕大部分的人都是強撐下來的。
安平猜測,如果不是為了埋伏來支援的他和吳薇,這群人撐不了半個小時,一個蛻變癌獸在這種級別的戰鬥中有決定性的作用。
不過蛻變癌獸沒想到來的是兩個五級覺醒者中的佼佼者,偷襲成了笑話。
“不太好。”徐大龍苦笑:“被偷襲了,兩個治療系中一個當場就沒了,另一個也受了不輕的傷,剩下的人受了傷也沒辦法治療。主力的力量系和體質系對付普通癌獸遊刃有餘,但是對蛻變癌獸和那位覺醒者根本沒什麼用。”
安平嘆了口氣。
“你應該慶幸。”
然後他將有一頭蛻變癌獸在暗中埋伏的事情跟徐大龍講了一遍,以及他的猜測也一併托出。
“這樣麼?”徐大龍眉頭微皺:“你等我一下。”
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卻發現手機的螢幕裂縫比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