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藤蔓環著一棵樹木,根部深入樹幹內部,另一頭扎進了何銀的腹部。
樹木以肉眼可見的枯萎下去,首先是葉子在短短几分鐘內變得枯黃掉落,然後是樹幹逐漸縮水,最後這棵樹的半徑幾乎減小了一半,乾枯的樹幹支撐不住它的身軀,樹木轟然倒下,樹幹則是碎了一地。
而藤蔓另一側的何銀則緩緩睜開了眼睛,臉色也微微紅潤起來,總算有了些行動的力氣。
“再來兩次就完全好了。”
羅森冷冷開口,他的藤蔓不僅可以吸食血肉和生命力,同樣可以將這些注入人體,達到治療的效果,但是戰鬥中使用起來效率太低,因此他一直留到了現在。
“別了,趕緊把你這玩意拔出去,太噁心了!”
何銀撇了撇嘴,一把扯下深入腹部的藤蔓。
藤蔓這種東西讓她想到某種不可名狀的觸手怪,因此對於其扎進自己身體這件事還是有些反感。
“這對你沒害處。”
羅森皺起了眉,但沒有多管,還是默默收起了藤蔓。
失去了他的操控,那些短時間內長出來的藤蔓會快速消退回到地底。
“我也沒想到他這麼難對付,明明只是一個五級覺醒者……”
曹政嘟囔著,手指摳著地上的一塊碎石子。
“是我大意了,不過這種手段只會第一次有用,下一次我不會讓那古怪的短劍碰到我一根毛!”
何銀抿起了嘴,恨恨的說。
吹了下垂下來的劉海,何銀抱著刀而坐,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解釋的。”
羅森卻澆了一盆冷水。
“他一人尚且如此,之後怎麼會再給我們這樣的機會?”
“那你說怎麼辦!”
“靜觀其變,我們來南城的任務並不是殺他,又或者你口中的那個玩火的姑娘。尋尋那頭傳聞裡的三次蛻變癌獸也不錯。”
可聽到這裡,剛才還恨不得調頭去幹掉安平的曹政忽然縮了縮腦袋。
“咱們碰到了能活下來嗎?可別成為他的口糧。”
“那也得看得上你!”何銀呵了一聲:“你也不想想,那種存在想要再次蛻變,需要的可就是六級覺醒者了。”
“那也活不下來啊!”
嘟囔一句,曹政不再說話了。
“我們不一定需要與其戰鬥。”羅森卻搖著頭開口:“我們只需要確認它的存在就算是完成了任務。”
“可是……”
“你已經讓會長很失望了,你還想再完不成一次任務?”
聽到這裡,曹政忽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別,我去還不行嗎?”
下一次懲罰恐怕就不僅僅是從蓉城騎著腳踏車騎到南城了,恐怕得讓他開個直播徒步回海城。
……
“平子,你實話跟我說,我這是不是什麼怪病啊?”
張大媽握著安平的手,目光急切。
從安平提出要帶她去個地方的時候,她就意識到這和自己忽然增強的聽力有關。
“不是不是,張大媽,你跟我去了就知道,這件事……很難解釋!但是對你絕對不是什麼壞事,而是好事,這是你的天賦,是比別人強的地方!所有跟你一樣擁有天賦的人叫做覺醒者,您也是覺醒者了!”
說實話,安平覺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昧著良心。
這種沒有攻擊力的天賦,而且還是張大媽這種沒有防身能力的婦女……遇到了癌獸恐怕只有個死字了。
還偏偏是在南城,總不能叫張大媽搬家吧?但去了哪裡沒有癌獸呢?
天賦的確能讓人有別人擁有不了的力量,但同時也是塊燙手山芋。
“這……”聽了安平的解釋,張大媽明顯有些猶豫:“平子,你是不是……”
安平微笑著點了點頭。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張大媽再傻也能猜出來了。
“嗯,我也是覺醒者。”
“你爸他……”
“他不知道。”安平很乾脆的搖了搖頭:“覺醒者的身份不能暴露給別人,會引來禍患的,所以大媽,你能不要告訴我父親嗎?”
張大媽緩緩點了點頭,又想到了什麼。
“那磊子……”
“也不能說。”
猜到張大媽想要說什麼,安平直接開口回答。
“說出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