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燼感受到炙熱的目光,他微微皺起眉頭,轉頭與白面書生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心中一股淡淡的不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一次不是因為噁心,而是和昨天曲威差不多的感覺,只是現在這種感覺,要比昨天的淡很多。
他不動聲色地掃視四周,可是周圍的人,要麼就是還在戰鬥,要麼就是靜靜的一個人站在原地,觀察局勢,可是看樣子沒有一個人生出異樣。
如果說昨天是自己離曲威太近,只有自己生出這樣的感覺的話,今天的情況就不太合理了,自己與白面書生之間,還隔著很多的人,可是這些人毫無異樣,這就說明,只有自己可以感受到這種不舒服的感覺。
“只有我擁有這種感覺嗎?”
陳燼心念一動,識海之內,神秘的種子靜靜的懸浮在那裡,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因為它的話,又是因為什麼呢?”
神秘種子在祟氣附近的話,會發出顫鳴,不過現在卻是沒有動靜,所以陳燼一時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那傢伙看我的眼神有些變態,還是提防著點,而且他的身上,估計也有著可以變成曲威那種狀態的東西,有些麻煩。”
幾人不再動作,而是各自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好,準備後面的決戰。
漸漸的,比試臺上的人越來越少,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已經從三百之餘銳減到了三十人左右。
除了幾位修為較高的人之外,現在留存下來的,都是實力比較強,而且比較聰明的團隊,當然,這樣的團隊也不多,一隻手便可以數過來。
陳燼坐在地上,輕輕扶著承影劍,饒有興趣地等著接下來的發展。
現在擺在他們眼前的,有兩條路,一是繼續對其他隊伍或者單人發起戰鬥,二是……
轟!
強大的攻擊爆發,目標卻不是對手,而是在身邊的同伴。
陳燼循聲看去,只見一個五人的隊伍之中,大家一臉戒備地看向其餘人,只有一人卻趁著四名同伴毫無防備之時,慘下重手,強大的攻擊瞬間落在他們身上,將其重創。
“你!為什麼?”
一人倒在地上,用盡最後的力氣質問,卻沒有等到想要的回答,等來的,是一隻無情的手,將他直接丟出場外。
“不過互相利用罷了,你們唯一的價值,就是成為我的墊腳石,幫我掃清一些障礙。”
有了這個先例,其餘的幾個隊伍紛紛出現類似的情況。
有這種想法的,並不是只有一人,而且在這樣的情況發生後,大家會對身邊的同伴產生懷疑,那些有心者,自然不會傻傻地等著隊友做好準備再偷襲。
於是戲劇性的一幕便發生了。
陳燼杵著下巴,安安靜靜地等待著這場好戲結束,他早有預料,這些隊伍都是臨時組建,在達成了目的之後,敵人也不再是隊伍之外,剛剛並肩戰鬥的人,有可能會成為第一個對你下手的人。
於是,又過了片刻之後,場上只剩下了十一人還在互相觀望。
誰也沒有先出手的打算。
“十個名額,這裡卻有十一個人,怎麼分?”一位手持長鞭的少女環顧四周,問道。
“這還不簡單,誰修為最低,就自覺滾下去咯。”
說話的是一個跟曲威交好的少年,他抱著佩劍,回答少女的問題,眼神卻是瞟向陳燼。
除了陳燼之外,在場所有人的修為,都是後期起步,所以他的意思,已經很明朗。
“想讓我退場,用的不是嘴,而是你手中的劍。怎麼,你是想來試一試嗎?”
陳燼眼神銳利,看向這位說話的少年,不過卻是依然坐在地面上,沒有起來的意思。
陳燼的表現還歷歷在目,他自然沒有把握戰勝陳燼,方才的一言,只是想替曲威打抱不平,另外也想看看其餘人的態度,如果大家都認同,那麼陳燼便可以名正言順的被逐出決賽圈。
可是現在看來,並沒有人支援他的觀點,他又不敢真的上前挑戰陳燼,騎虎難下的他只能冷哼一聲,默默後退一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不過平靜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一位綠袍少女上前,對著剛剛開口說話的少年抱拳,“聽聞王龍公子水脈劍法超絕,不知今日能否討教一二。”
說完,她並不打算等待王龍的回應,手中長劍揮出,猛的旋了個劍花,劍光如芒,如寒星傾瀉而來,目標正是王龍。
王龍低罵一句“該死”,急忙躲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