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禁藥,比賽場上是違規的吧?”
主臺上,一位先生看見這一幕,臉色凝重地對王啟說道。
“武試賽場之上,的確明令禁止使用禁藥禁物,以及提前準備好的符咒陣法等物件。”
王啟淡定地看著臺上的兩人,開口說道,“不過陳家的那小傢伙絲毫不懼,我們便看看吧,有危險的話第一時間出手阻止,事後再處理曲威。”
只是,曲威的那顆藥丸,是從何而來的?
曲家嗎?
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也有兩人隔著人山人海,注視著比試臺上的一舉一動。
“少爺,你說會不會有人追查到我們頭上?”小廝打扮的少年憂心忡忡,低聲詢問身邊的慕容。
慕容輕輕晃動手中的摺扇,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
面對小廝的提問,他面不改色地回答,“那東西,不是曲少爺仗著自己的實力,從你身上搶的嗎?你只不過是在極度的驚恐之下,將它的效果說漏嘴了而已。”
小廝的心情終於些許放鬆,安慰著自己,“對的,那是他把我打了一頓,從我身上搶的,而且他並不知道我是誰。”
自己嘀咕完,他又問道,“少爺,可是我們為什麼要選擇他來試探陳燼啊,直接選擇那位二階的不是更好嗎?”
慕容耐心地解釋,“他是第一道試探,如果這草包都能把陳燼試探出來,那麼就說明我對他太過高看了,那遺蹟寶物,他也就不配擁有。”
“可是少爺,你不是不確定寶物在陳燼身上嗎?”小廝疑惑地問道。
慕容輕輕用摺扇敲打一下小廝,淡笑著說道,“直覺告訴我,就是他拿走了遺蹟中的寶物,但是沒有證據之前,我也不好打包票,所以才要試探。”
小廝撇撇嘴,“我就是覺得,將那東西用在這人身上浪費了,而且就算確定了寶物在陳燼身上,少爺也拿不了,很不是滋味。”
這次慕容沒有解釋什麼,他繼續看著比試臺上的陳燼,眼中一絲複雜蕩起浪花,又很快消失不見。
場上,曲威將揹著的大刀抽出,刀身瞬間染上了絲絲灰色死氣。
他大吼一聲,周身的風旋不知何時也被染上灰色,然後像發狂的野獸失去了理智一般,徑直跑向陳燼,彷彿將陳燼當成獵物。
別問陳燼為什麼猜測他失去了理智,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曲威肯定會放句狠話,說什麼陳燼你死定了之類的,然而現在他一言不發,就簡單粗暴地發起攻勢,這很不曲威。
陳燼最終還是抽出了他的劍,此刻的曲威,已經擁有著堪比二階的氣勢,他必須認真對待了。
刀劍相交,絲絲死氣自曲威的道上侵染而來,陳燼一邊吃力地抵擋對方的力量,一邊觀察著這種令人不舒服的氣息。
待死氣接觸到承影劍之時,陳燼一個發力,承影劍突然光芒大放,震退敵手,同時點點淨化的光點殘留在大刀之上,將灰色氣息緩緩消融。
“淨化之力有用。”
陳燼低頭看了一眼承影劍的狀況,發現它絲毫未損,也就放下心來,心中讚歎,不愧是名劍,而且是適合光元素之力的名劍,自己的光元素,遇到此劍,加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這是自己與承影劍的首戰,必須贏得漂亮。
“再來!”
陳燼大喜,主動提著承影進攻,而對方顯然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便再次舉起大刀。
二人再次交戰在一起,這一次,陳燼並沒有主動使用淨化之力,而是單純地使用劍招,一挑一刺,一戳一抹,與曲威手中的大刀交戰。
即便是這樣,面對擁有著堪比二階的曲威,他也只是堪堪落入下風。
並且陳燼只感覺戰意空前的強烈,似乎就想要這樣,與眼前的敵人大戰三百回合,來一場酣暢淋漓地戰鬥。
時不時的灰氣侵染,也被陳燼的光所淨化,使他處於一個很安全的環境,不斷打磨著自己的劍意與戰鬥意識。
曲威的攻擊更加凌厲,久久拿不下陳燼,使得他的耐心越來越少,心智已經被憤怒吞噬的他,身上的死氣越來越濃烈,已經快要將他的身軀覆蓋了。
直到某一刻,他身上的灰氣突然爆炸開來,席捲散開,陳燼心中一驚,尋光身法用出,抽身離開。
曲威痛苦地哀嚎一聲,突然跪在地上,渾身戰慄,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無法站起身來。
陳燼眉頭緊蹙,小心翼翼地看著曲威的狀況,不敢靠的太近,現在他身上的氣息,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