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樓梯狹窄而陡峭，隊伍剛剛甩掉怪物，喘息未定，頭頂卻再次傳來腳步聲。這聲音不同於普通喪屍的拖沓步伐，清晰而節奏分明。
“上面也有東西？”小齊驚恐地問。
“安靜！”林策迅速抬手製止了他，目光死死盯著上方。
樓梯上的金屬扶手被幽暗的光線映出一道道冰冷的反光，腳步聲越來越近。幾人屏住呼吸，耳邊只有心跳和腳步交替的節奏。
“先觀察，別急著上去。”林策低聲說。他示意楊凡開啟手中的匕首，反射一點微光，以探明前方的情況。
顧辰半跪在林策身邊，用餘光掃了一眼背後。那具被卡在樓梯口的怪物依然不肯放棄，用機械鉤瘋狂敲擊著金屬欄杆，發出震耳欲聾的噪音。
“下面那東西拖不了太久了。”顧辰低聲道。
“我知道。”林策點頭，“但衝動會讓我們送命。”
意外的倖存者
就在幾人緊張對峙之際，一道微弱的光從上方照了下來。那是一支戰術手電筒的光束，光線掃過幾人的臉後迅速收回，隨之而來的，是一個低沉的聲音。
“別動，不然我開槍了。”
林策一愣，抬起雙手示意無害：“我們不是敵人！別開槍！”
“不是敵人？”對方冷笑了一聲，腳步聲繼續逼近，“那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地方可不是什麼普通人該來的地方。”
林策注意到，這聲音並不急躁，反而透著一股警覺和老練。他心裡微微一鬆，試探著回答：“我們誤入這裡，遇到了喪屍和怪物，只是想活命而已。你是倖存者嗎？”
光束再次照了過來，這次的目標是林策的臉。對方沉默了幾秒鐘，似乎在判斷林策的話是否可信。
“看來你們是真的狼狽。”對方終於開口，手電筒的光線緩緩移開，一個身影出現在樓梯口。他是個身材瘦高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明顯改裝過的防護服，手中端著一把老式步槍。
“你們從下面上來的？”男人的目光掃過幾人，最終落在楊凡身上，“那怪物追到哪了？”
“樓梯口，被卡住了。”楊凡直截了當地回答，“你呢？你是這裡的人嗎？”
“可以這麼說吧。”男人輕笑了一聲，“但我現在沒空跟你們解釋太多，那怪物雖然暫時被困，但它不會一直卡在那裡。你們最好趕緊跟我走。”
林策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好，帶路。”
離開的通道
男人帶著幾人繼續往樓梯上方走。途中，小齊悄悄靠近林策，小聲問：“他可信不可信啊？看著像個怪人。”
“別急著下判斷。”林策同樣壓低聲音，“他熟悉這裡的環境，至少目前對我們來說是優勢。保持警惕就行。”
男人帶著他們來到樓梯盡頭的一個鐵門前，用一把鑰匙開啟了鎖。門後是一條狹長的通道，牆壁上裝有老舊的工業燈，昏黃的光線勉強能讓人看清前路。
“你們能撐多久？”男人在前方走著，語氣隨意地問，“看你們的狀態，不太妙啊。”
“狀態不妙是事實，但還能走。”林策回答。
男人點點頭，停下腳步，用步槍指了指通道盡頭的一扇門：“出口就在那。不過——”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從通道另一頭傳來低沉的吼聲。那聲音短促而嘶啞，像是某種生物在狹小空間裡的迴音。
“糟了。”男人臉色一變，“它們追上來了。”
“什麼東西？”林策迅速問。
“實驗體，比你們剛才遇到的那些怪物更麻煩。”男人皺眉，“你們得快點跑，我會盡量攔住它們。”
“你一個人？”楊凡皺眉，“你擋得住？”
“擋不住也得擋。”男人冷冷一笑，“不然誰也別想出去。”
林策沒有多廢話，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爭執無益：“好，你攔住它，我們會盡快找到出口。不過，如果我們能離開，你也一起走。”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複雜的表情：“別管我了，快走吧。”
生死一線
林策帶著隊伍衝向通道盡頭的鐵門，而男人則轉身面對黑暗深處，端起步槍瞄準。剛才那短促的吼聲再次響起，這次近得彷彿就在耳邊。
“小齊，快開啟門！”林策催促道。
“我在開了！”小齊手忙腳亂地擺弄鐵門上的機械鎖，冷汗從額頭滑落。
“快點，再快點！”顧辰在一旁焦急地催促。